非但没捞到一分好处,反倒被提前赶出了符府。众人私下一时是议论纷纷,人心不稳。
由是迎福虽然当上了总管家,算是意外之喜。可他毕竟是入府不久,平日里办事也不是很上得台面的样子,众人并不服他。到这时候,多有些等着看他笑话的意思。可他竟全不是往日那个作风,府内府外,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几个昔日和安福相善的人便看不下去——这迎福当真是老奸巨猾,从前谁都没看出他其实是在装孙子。
几人便寻了迎福的几条错处,又翻了不少陈年旧账,跑到谢长庭面前去告状。她听完只是似笑非笑,“迎福会藏拙,那是他的本事。你们说他不行,是打算替他来么?”
那几人没料到她是这个态度,连连称不敢。自此,符府内众人都知道谢长庭看好迎福,再无人敢说他一个字的不是。
有过第一次出殡的夭折之后,符府里又是七天漫长的法事。这样一来,最苦的还是女眷们,每天要在灵床前守着。好在可以轮班倒,白天一般是朱菡和碧荷,晚上是谢长庭。
她大概也是比较疲惫,白天经常见不到人。
灵堂里昏昏霭霭,幔子换过新的,依旧是浓重得令人沉默的黑。
符止一跨进门槛,就看见朱菡和碧荷两个丫头倚在墙边说话——天气越来越热,棺材在这里停了这么多天,已经没什么人愿意靠近。即使离得远,也可以闻到阵阵刺鼻的气味。
见他进来,两个丫头都要起身。被他一摆手拦了:“一直是你俩在这儿?也没吃饭?”
丧葬里,只有最后出殡前的一天早上,全家小辈要坐在棺材前“食材饭”。守灵期间,自然没有对着棺材吃饭的道理。两个丫头都摇摇头:“得啦,这么也吃不下。待会儿谢夫人要来,您去问问她吧,她要守一晚上,怪不容易的。不吃点东西哪熬得住!”
符止其实有一些费解。她们与谢长庭的关系,远不是一般人想象中那样。符俊臣喜欢谢长庭也就罢了,符俊臣的房里人居然也喜欢谢长庭,爱屋及乌也不是这样吧。
朱菡叹了口气:“您别说,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其实老爷要是没去这么早,我们这样身份,往后抬个姨娘到头了,一辈子就那样。说到底还是下人,事事要看主母脸色。谢夫人是好人,体恤我们,换了别的主母,我们未必有舒坦日子。原来还可惜她是孀居,不能嫁到符家,现在一看也是好事。倘若那时候嫁了,现在不是得守二门寡!”
多么奇怪的论调。符府大厦将倾,人人自危,朱菡和碧荷这样的身份最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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