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份。但是她两个现在却另有一番唏嘘,仿佛要经历苦难的不是她们,而是那个衣食无忧的谢长庭。
符止从未见过一个人拉拢人心的本事可以是这样的。一时间也有些惘然——一个人的心要有多少窍,才能做到这样滴水不漏。
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谢长庭说多了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到底十分年轻,她经历的坎坷不少,但要说比别人多什么,应当也就是更加渴望温情而已。她加倍地对别人好,或许没有任何原因。她只是希望别人也对她好而已。
他思忖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敛衽转身向外走去。就在这时,只听外面门前低沉的“咚、咚”两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沓向前堂来。
门前报丧鼓被敲响,有宾客前来吊唁。这时候家里的孝子孝孙应当哭丧迎接。只不过符俊臣这一家子人丁实在太单薄,所以最后只难为了门房,来人了就扯着嗓子嚎两声,意思到了,就把人领进来。
来人站在堂前换孝服,这人身材挺拔,面目清俊。默然中已经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轩昂气度。
符止一看之下便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回想,不由悚然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兄弟,简王年晋意。
简王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身份贵不可言。符俊臣仅仅是一个五品都搬令,要有多大的面子,才能和这样人物攀上交情。眼见着,人已经向着灵堂走过来,他不及多想,跨出来行礼:“下官镇北巡抚符止,见过简王爷。”
“宁朔将军不必多礼。”简王神情和善,亲自上前虚扶了一把,“死者面前,没什么可讲虚礼的。简王府和符府离得不远,一条趟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前阵子我奉旨出京办差,回来才听说俊臣的事情。当真天妒英才,可惜了。”
他说着,便进了灵堂,拿起香烛在长明灯上引燃了,祭奠亡灵。
他说得不错,简王府确实也在这趟子里。但是身份天差地别,平日里就算碰见,也只有符俊臣停辕跪拜的份。断没有他一死,人家就上门来拜他的道理。果然,简王从灵堂里出来,却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走开。符止一看就知道有事儿:“王爷有什么示下?”
简王动了动唇,还没有说话。这时候,就听一旁月门上有个声音低低道:“妾身谢氏,给王爷请安。”
她跨过月门的拱来,手里牵着素白帕子低眉纳福。简王眼神落在她身上,陡然一寒,一动不动定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04 简王
夕阳晚照,将院中熨帖上一层薄薄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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