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不时有一丝风吹过,树影摇曳,而院中的气氛却沉闷古怪到了极点。简王瞧着谢长庭上前行礼,眉眼漠然,不发一语。
简王领的是藩王的衔,但是因为太后上了年纪,舍不得小儿子,一直没让他回封地去。就这么留在京中,算是个闲王。身份虽然高贵,手中没什么权,为人倒显得清和——而今天显然比较反常。众人皆是诧异,不知谢长庭什么地方惹到了这个王爷。却也不敢求情,就由她维持了那个纳福的姿势,半晌都是一动未动。
“免礼。”许久过后,简王才抛下这样一句。抬步走下了台阶。
谢长庭抬起头来。她的脸逆着光,那一瞬间神情不知为何显得有一点模糊。
符止瞧了她一眼,还来不及细想,就见她忽而趔趄了下——大概是方才蹲得太久。他下意识上前扶了,一托她的臂弯:“夫人当心。”
谢长庭轻声向他道谢。符止又仔细瞧了瞧她神色,她平静如常,也看不出什么来。他瞥了一眼简王走开的方向,低声问她,“夫人和简王有过节?”
她摇头:“妾身微末之人,何曾识得王爷,更哪谈什么过节呢?这里头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另一边,迎福伺候着简王,在耳房里换下孝服。又拿了他的外衫替他穿上,方系好了衣带,忽见门外似有人影晃动。
简王沉声道:“什么人?进来。”
是谢长庭。她虽依言走进来,却站在门口没敢再靠近,犹豫地咬了一下嘴唇。
简王抬眼看着她,他那双眼睛甚是清冷,在她面上淡淡一扫而过。却迟迟不发话,那意思大概是在看她要怎么说。
她还能怎么说。
事有反常必为妖。简王今天既然会来,那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如何也想不起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左右事情到了这一步,对她而言已经是非常坏的情况,那也就不必追究太多。她手底下绞着帕子,力度之大以致指尖都微微发白。
唇角却是微微一抿,露出个感激的笑容来:“妾身代俊臣谢过王爷。今日您屈尊过府,想来他身后知道了,也很是欣慰。”
简王皱了皱眉,用一种几近荒谬的神情看着她。
迎福见气氛不对,早就让了出去。这时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他终于发话,语气生硬:“……是你杀了符俊臣。”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谢长庭满面愕然,踟蹰道,“妾身是个没眼力的,不知什么时候冲撞过王爷。您以前……见过妾身?”
简王沉默了一下。他以前确实见过她一面——那大概是一年前,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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