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倒了水端给他。方才的害怕都是装的,此时她倒真有些忐忑,“您可还好么?先喝两口水压一压,妾身扶您去府里客房歇一阵……”
她这一番关怀倒是真心实意——早听闻这位殿下一身是病,气出些什么事来她怎么担待得起。
简王却毫不领情,厌烦地将她挥开。咳了好一阵才勉强止住,脸色潮红,病态中倒显得双眼奇异地亮。他说不出话,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启唇做了个口型——
“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转身向外去了。门口这会儿站的已经换了个小厮,见状忙迎上来,一边高叫着“恭送王爷”,脚步声渐渐往远处去了。
谢长庭犹自立在屋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绞着的素白帕子一松掉在地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块。
江帆一路弓着腰,送简王出了符府大门。等门一关上,他立刻窜起来往回跑。在灵堂前找到符止,他压低了声音道:“主子,都听见了!”
江帆是符止手底下的副将,说是副将,实际多数时候也就是用来跑跑腿。这孩子很激灵,混在什么地方听壁角都是一把好手。江帆一五一十把听来的说完了,符止这回是真的有一些变色——
人竟果真是她杀的。
江帆也一脸踌躇的样子:“主子,您信吗?我看这谢夫人不像能干出这事儿的人啊……”
能不能干出这事儿,看是看不出来的。符止苦笑了一下:“要真是这样,俊臣死得也太冤枉。把她手心里捧着,最后被反插一刀,她心可真是黑的么。”
江帆叹气:“那要真是这样,您打算怎么办呢?”
是啊,能怎么办呢?事情查出来,再有简王指认,她一个死罪是逃不了的。可是有什么用,人都叫她害死了,不单是符俊臣,别忘了她还有两个上家。太常寺卓偐,以及她的亡夫沈佩之。哪个不是朝廷命官,沾上她竟落得如此下场……她是疯了么,为什么要这么干?
人已经死了,要揭穿她倒也不在这一时吧!他略思索了一下,对江帆招手:“走,咱们上雱山看看去。”
早年间,雱山是皇家专设的猎场,而到应嘉帝登基时,年纪尚幼。几年里都未曾有大型的游猎活动,就没有再将人力物力投入雱山猎场。后来渐渐便荒废了。
雱山一脉景致却是十分值得一看。四月里芳菲未尽,山间轻红点翠,花香袭人。春分季节更是踏青的好去处,当时符俊臣和谢长庭驾车来此,应当也是来踏青游玩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车毁人亡。
行了数里,山势渐渐变得陡峭起来,峰回路转,最窄的地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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