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开口,轻声问道:“您在怀疑妾身什么呢。”
还未及他回答,她竟主动抬起了双手,摊开在他面前。微茫月色照着那掌心,莹白如玉。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现在您满意了吗?”
他略有些震惊——倘若不用手,她究竟要怎么下到那山崖下面去。难道竟真的不是她?可是简王有什么必要编瞎话诬陷她呢。
她见他神色依旧犹疑,咬了下唇:“将军到底是不信妾身。”
她眼睫轻轻颤动,小扇子一般扫过眼下。他恍然才一惊,发觉离她真是太近了,忙后退了两步。再瞧见她脸上失落的神色,虽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却也未能再狠下心盘问苛责她。
再问下去,那就是要撕破脸面的事情了。他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主动上前来轻轻一扶她的手肘,是个给彼此台阶下的意思:“走吧,我送夫人回去。”
一路上默然无言。两人穿过寂静的内院,方到了琼华阁楼下,便听后面一串脚步声追来。
原来是江帆安顿好了车马回来不见人,一路往内院找过来。到了近前,他明显也是一呆——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和谢夫人这么好了?
他这会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待谢长庭道过谢、回了琼华阁,他立刻跑上来:“主子,您、您怎么会……”
符止在想着别的事,没有理他。可是这个孩子的联想真是太丰富了。嗫嚅了半天,居然冒出一句,“您别想不开,您要什么样的没有?她是要克死人的呀!”
符止这哭笑不得,踢了他一脚:“胡说什么,走了!”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出殡的时候。
棺椁入土为安,符俊臣带着他生前身后的重重疑团走了。出殡的这天,下着小雨。送葬的队伍走在凄凄雨幕当中,真有些魂断无常之感。
符府也是一片愁云惨雾。到了分家散伙的时候。宅子前几日就已经盘了出去,如今白事办完,买主就上门来催了。迎福打点人将府库里的东西都折成现银,丫鬟婆子们一一打发了。又嘱咐:“老爷留下的书信公文都拿去烧了,主子房里收拾干净,别留下什么事端。还有这些年的账册、名册,也都一并烧了。”
手底下的杂役听了很为难:“可是府里的名册,前两天都叫符将军搬走了呀!”
迎福大惑不解:那都没什么用的东西,记载些府里人事变动,将军搬那些做什么?
江帆撑着一把伞从前院跑过来,符止负手站在廊下,接过伞就走下台阶来。
前院正在拆灵棚,香炉自案上翻倒,香灰洒得满地都是,混着雨水,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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