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淌进砖缝里。
“主子,您前两天搬来那些名册,到底是要做什么?”江帆跟在他身后问。
话音未落,就看见对面的月华门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穿湖蓝裙子的丫鬟,怀里抱着一个大笸箩,她身后走出来的是谢长庭。丫鬟走到门前,将笸箩送上马车,回身谢长庭对她说了一句话,她伸出两手在空中比划着,竟是个哑女。
“夫人留步。”符止看了一阵,撑伞走了过来。
谢长庭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来。符止手中的伞和她的伞无意间一碰,簌簌落下两串水珠来,有几滴恰好流进她领子里,又冰又黏。
她心里略有些烦躁,这都要走了,他还要做什么。
面上却还带着笑:“还没来得及给您告辞。妾身这便要回了,这些日子多仰仗您。妾身不会说话,也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日后您府上女眷要裁衣服,就到千重绸庄来吧!不收您银子。”
她不会说话,那这世上的大家大概都是哑巴了。他不动声色一笑:“您客气。”顿了顿,又道,“您也别忙着告辞。这两日,我将符府的名册翻了一遍。有件事正想说给您听听。”
她叹了口气:“您说。”
“是这样,一年前多以前俊臣升迁,刚刚任执金都搬令的时候,府里进了个人,名叫花余进。我问过府里的老人儿,这个人自称是家境太贫,自愿卖进府里来的。他来之后自己改了名字,叫迎福。”
她微微低着头,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他继续道:“花余进自己写在名册里的,说他是高平人。我到户曹查了高平郡的户籍,一共三十一户姓花的人家,没有一个叫花余进的人。但是随手翻了一下别的户卷,却找到了,且也实在是巧,就是在您的老家江宁郡找到的。”
谢长庭望着溅起雨珠的青砖地,好像出了神。隔了许久,才淡淡道:“您跟妾身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符止笑了一笑:“不只是这个。还有一件事,我是前两天才听说的。原来您和俊臣相识还有一段佳话——俊臣府里的丫头在千重裁春衣,许是您店里事忙,送的时候包错了。给送了两套士子深衣来,府里的下人一看,问也没问就送到俊臣那里。他也稀里糊涂,打开的时候,发现衣服里夹了一条绢帕。”
“他是个好吟风弄月的人,碰见这种事,自然要亲自登门,物归原主。那帕子是您的,这自然是您二位难得的一段缘分。只是府里这个下人如此大意,深衣春衣分不清楚,倒令人有一些惊讶。更何况这个下人,正是精明得出名的二管家迎福。”
一阵风吹过来,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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