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得清清楚楚,连姚平钟听了都不住点头,觉得有理有据到了极点。
而唯独符止面色古怪——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她敢当众这么说,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会拆穿她。他遥遥盯着她,可谢长庭眼下演得完全进入状态,根本也没空看他一眼。他盯了半晌,也没办法从她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究竟要不要拆穿她,他有点儿犹豫。正踯躅的工夫,厅内众人已经窃窃私语起来——谢长庭说得倒也合乎情理。这样一来事情再度陷入僵持,唯一一个悬而未决的嫌疑,回到了简王身上。可难道谁敢当面质问他不成。
简王坐在桌边,脸色平淡,旁人说什么他倒也不动如山。他身体底子不好,腥气的东西都不怎么沾,那道蒸蟹上来时,也只喝了一口汤就放下了。没受什么影响,此时只慢慢喝着茶。
缜生立在一旁,察言观色,歉意地上来替他续水:“王爷,都是奴才的错……”他心里后悔,要不是因为自己,怎么会让王爷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简王摆了摆手,其实他并不在乎。他生长于深宫,自小体弱多病,可是他不糊涂。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这样的成长经历练就了一种异于常人的沉稳。知道旁人的风言风语不值一听,就是真的蒙了冤,也未必要开口去解释。
这种气度是根深蒂固于他血骨之内的,不会失了分寸。不过当他听到谢长庭再度开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猛然一怔。
“依妾身来看,此事也不可能是王爷所为。”
她声音清淡,向他这里一望,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倘若是王爷下毒,又怎么会让自己随身之人前去。被人看到留下把柄,这岂非太愚蠢了吗。”
她这话一出口,最高兴的就是缜生了。伸手扯了扯那宝蓝玉绸的袖管:“王爷,您看谢夫人当真是个明白人……”
简王却只皱着眉——她是什么意思。她倘若祸水东引倒合乎情理,怎么会替自己说话。这是在示好、卖乖?一时倒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默然着那清瘦的侧影。
“那可真是奇了,”这时候,众人中有人问道,“既然此事与简王无关,谢夫人又自称不是她,那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这语气有些不善,“自称”二字咬得很重。谢长庭回头看了一眼,见说话的是位华贵的夫人。似乎是今天下午在小花厅里的女客之一,一直陪在丞相夫人一桌打牌的一位。她一开口,有好几名女客也纷纷附和——她们皆看不惯谢长庭身份低微,丞相夫人为何对她那样客气。转眼又有一人冷笑道,“况且要说起来,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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