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会走的样子,只得站起身来,走到西侧上首位、在谢长庭身旁椅上坐了,低声道:“那天就是你,对吗?”
这话说得很含糊,但是端阳傍晚在前院的一场相遇历历在目,许多事在他们俩之间心知肚明,由是不必说太清楚。
谢长庭遇到这种盘问,一贯的做法是装糊涂,倒是极少有像今日这样,反唇相问的时候,“您若是这么想,当时在宴席上怎么不揭穿我呢?”
他略沉默了一下,到底是不愿回答她,“我是在问你,究竟是不是你?……你想干什么?”
他们好像陷入了一种不停提问的状态中,却没有人回答,这样的对话自然不会有什么进展。况且没有说几句,内室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款款向门边移来。
两人语声皆是一停。谢长庭反应极快,当即站起身来,却不意手腕从后被他拉住。
“放手,有人要出来了。”这样子实在不像话。陡然抽了下手腕,却根本挣不过他的力道。她一时心烦至极,也顾不得许多,偏了头低声道,“请将军放手。妾身原本没什么清誉也罢,将军您的清誉还要不要?”
他话还没问完,拉住她那本是下意识的动作。正要放手时,却听她说出这么一句,几乎要为之失笑。
这么一耽搁间,那脚步声却已经到了隔帘跟前。他用力扯了她一下。谢长庭也知时间绝对是不够了,只得踉跄了下,跌回身后椅上。就在隔帘被卷起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收了手。
烟墨跨步走了出来。看清这屋里情形,便是一呆——对面还有椅子,这两位为什么非要并排坐着?但见他们俩都是一脸漠然,烟墨心有狐疑,也不敢多问,只恭恭敬敬行过礼,对谢长庭道:“相爷命我领夫人到书房去,他稍后来,有些话要同您说。”
他实则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方才自见了谢长庭之后,王丞相的反应便明显有些异常,言语间也有不宁之色,着他出来传话。
谢长庭闻言倒不惊讶,起身一笑:“那么烦请带路了。”
烟墨应了个是,悄悄抬眼,见符止还是事不关己的那么个淡漠模样,只是眼神沉下去几分。他也不敢再看,心里胡乱做着各样猜测,引着谢长庭去了。
庭阴转午,丞相府中静悄悄的。跨过垂花门,又沿着柳荫间道行了一阵,便来到书房门前。烟墨将她让进去,轻轻带上门。
深深夏意,仿佛一瞬间被隔绝在外。
她坐在屋内,抬头打量着周遭陈设。书案、立柜、博古架……似是极不经意,但目光流连之处,每一件东西的位置,都一一默记在心里。随着一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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