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无辜!”
“无辜?”她抚着左耳上的珊瑚坠子,目光掠过窗边的书架,忽而一定。其上摆着一只青金蓝八楞弦瓶。这只瓶子,在沈佩之家里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原本是御赐的一对,王丞相为笼络人心,特地拆出一只,赠给沈佩之。
她不由垂眸冷笑了一下,“佩之当年就不是无辜的么?”
王丞相欲言又止,神情复杂:“我——不能说。谢夫人,不管怎样,我劝你及早收手。当年沈佩之的死我有责任,我不否认。可他……远没有你想的那么清白。”
谢长庭沉默了一瞬。片刻之后,竟是低声笑出来:“好……好得很。”
她该看的也看了,该记的也记了。此时便不再多言,提裙起身告辞。王丞相面色难看,推开桌案紧走几步,在她身后道:“谢夫人,你究竟是来……”
“我就是来讨债的。”她转过身,一字一字缓缓道,“不仅是你,你的夫人,你的儿子——当年我尝过的所有苦,都要加倍还在他们身上。”
她唇边淡淡勾出一抹笑,宛如罂粟。转身推开门迤逦去了。
王丞相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面色青白。烟墨从门外进来,看见自家老爷这个样子,不由吃了一惊,忙上前来问怎么了。王丞相这才回过神来,身子震了一下才站稳,摇了摇头,喃喃道:“都是报应……”
烟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道这两日府上事端频出,丞相上了年纪,疲乏难以支撑。边劝边搀扶了他回房休息。
天色渐暗,府内点起了灯烛,融融一团光晕从窗纸透进来。投在窗上的树影曲折婆娑,如毒蛇吐信,静默中有种别样的惊心。丞相颓然跌坐在床头,声名、权势……一瞬间好似都已离他远去。他只是一个孤独无助的老人。偌大的府邸,突然没了生气,仿佛把他困住一般。到此刻忆起谢长庭那个冰冷的笑,他心头依旧瑟缩狂跳,犹如梦魇。
可沈佩之的事情他不能说,至死也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府内一阵嘈杂之声,凌乱的脚步向门前移过来。
“禀、禀告老爷,书房被人闯进去了!”一个家丁匆忙隔门喊道。
王丞相心中一惊,那一点不祥的预感落到了实处。他猛地喘了几口气:“快把府门封起来,拿住闯入之人!再去看看书房里丢了什么!”
家丁应一声去了。实际上这时丞相府已经乱成了一团,端阳过后,还有许多留在这里的宾客,不明所以,纷纷好奇出来察看。
符止提着灯跨过月华门,迎面几个家丁跑过来。他匆忙听了个事情大概,不由有点皱眉。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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