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谢长庭并不看他。半晌,才淡淡一笑,望着窗外轻声道:“妾身不懂您的意思。”
她能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万分真诚的语气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本事。他简直无话可说,不止是气这个事的本身,更有一种再度被她愚弄的愤怒。忽地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问她:“你又想干什么?”
他面容紧绷,“你别闹得太过,皇宫门前是能由你胡来的地方么?叫羽林军看见说你喧哗宫掖,下在监里你就知道厉害了。”
她却道:“您也看见了,是钟离小姐推我下来的。”
“你脑子磕傻了?当我瞎了么?”他怒极反笑。那台阶那么高,当她摔下来的时候他不可否认有一瞬间的惊慌,怕摔坏她。现在一想简直多余的可笑,摔坏了正好,左右留着也是祸害。
谢长庭下巴被捏得生疼,她却仿若未觉。两人对视着,许久过后,她才低低一笑:“那真是让您失望了。”
她终于卸下了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拨开他的手,转脸瞧着窗外。淡声解释道,“摔坏是不能够的。我算好了时候,等钟离小姐走了一会儿之后才追上去,那时候离地就只剩七、八级台阶。倒的时候侧下身子,不至磕碰着脸。至多是身上擦伤一点儿,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完全没想到她还摔出了一套理论,竟是个蓄谋已久的样子。迟迟盯了她一会儿:“……你早就准备这么干了?为什么?”
她或可不大喜欢钟离薇,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钟离薇主仆在千重绸庄颐指气使,对她出言不逊。谢长庭有点儿记仇,蓄意报复也是正常。
但这依旧给他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谢长庭是个主次分明的人,她大仇未报,报复钟离薇这一丁点的小事,不可能在她的日程上。摔一下毕竟有可能受伤,她怎么会因为一时之气,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回头一笑:“早就准备……那倒没有。妾身是今天早上进宫的时候,看见了钟离小姐的轿舆。就想着今天是休沐日,您大概会来接她吧。”
于是就做这一场戏给他看?他皱了下眉:“目的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懒洋洋地笑起来:“妾身看她不顺眼呀。”
她说完舒展了双肩,靠在车座的软垫上,不欲多谈的神情。符止压根儿不信,但是拿她毫无办法。他真的看不透她——在他的人生中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戍边三年从戎征战的生活,他有过很多对手。但是没有人像她这样。他不需要他去看透谁。那些年里,他只有输或赢、生与死的区别。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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