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杂乱的线,他不明所以。映儿只得小声提醒:“谢夫人可能在讥讽您的名讳,所以画了一张……符纸……”
他一时哑然失笑。转头看着熄了灯的门扇,默然片刻,终是嘴角微挑。转身大步离去。
之后的几日,谢长庭便在将军府养她的腿伤。映儿尽心尽力伺候她,可谓是到了看她一个表情就知道该端吃的还是该送枕头的地步。敢讽刺将军名讳的人,这些年来实在不多见了。最可怕的是,将军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那么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难看出,这位当真是不能怠慢的。
谢长庭倒也安静了几日,早晚定时涂药,然后在屋内走走,活动双腿。待一小盒药膏用完之后,郎中又来了一次,给她的腿上了夹板固定。
固定之后她便在床上躺了数日,不能下地行走。映儿怕她无聊,从将军府的书房找了些书给她,但她却不看,只叫把那桌上的文房四宝搬过来,在床上支了个梅花朱漆小案,每天写写画画不知在干什么。后来竟还要求映儿给她拿个算盘。
映儿百般不解,跑去符止跟前请示。他只是摆了摆手:“随她去。”
他这一阵子忙于公务,便也没怎么管谢长庭,是个放养的态度。直到几日之后,才又去看了她一次,觉着她脸色似乎比平常略苍白了一些。只是她个性偏执,怎么问也不会承认自己有什么不适,他就没有放在心上。只道,“那你平常多开窗见见光。”
如此又过了几日,她的夹板可以拆掉了。
郎中小心翼翼取下了夹板,映儿在一旁看着,紧张得都出了汗。而后小心翼翼扶着谢长庭站起来:“谢夫人……您感觉怎么样?”
谢长庭几日未曾下地,双脚初一承力时,尚有些轻飘飘的,如同踩在棉絮上。走了几步才好些了,活动了下膝盖,倒也不疼。
她点点头:“挺好的。”
映儿和郎中长吁了一口气,都笑了起来:“……菩萨保佑,可算是治好了!”
谢长庭望着他们,在一两个片刻里竟沉默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接受过旁人的善意,她也有亲近的人,雪赐、雪猊等人,但仿佛只有他们活在同一个天地里,外面的世界是冰冷的。她几乎已经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会真心实意关心你。
半晌,她才走到床头,恢复了往日那种平淡的神色,拿起这几日她写满字的一沓纸:“我要回一趟千重。”
她虽然已经可以行走无碍,但是伤还未好全,郎中也建议她留在将军府继续诊治。不过好在她说的是“回一趟千重”,而不是“回千重”。想必只是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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