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总也醒不过来。再睁开眼时,天色已暗。她头昏脑胀,一动才发现身上满是冷汗。深深吸了口气,却满是室内燃香甜腻的味道,丝丝缕缕印入口鼻,竟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
视野有一点模糊,眼前似有五光十色的影子浮动穿梭。她呼吸一窒,忽然意识到不对,撑着床沿站起身来。
下地走了几步之后,那种古怪的眩晕感才慢慢过去,视线也逐渐恢复。她走到屋角,兽耳香炉内还剩下一撮残香,火点明明灭灭。她捡了一旁的香铲,压覆其上,等了片刻后移开,确认火已经被压灭了。她这才从炉内铲了一点香料,放到鼻端轻嗅。
那味道说不出的诡异,一瞬间疲倦、眩晕、恶心……种种感觉忽而又变得强烈。她抛了香铲,隔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谢夫人,出什么事了?”
门扇吱呀一响,映儿探头进来。她方才一直在外间做针线,听见里面响动才过来。谢长庭抬头细细看了她一阵,这些日子映儿尽心尽力,行多言少,并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便伸手招呼她进来,铲起一点香灰叫她闻。
映儿闻了两下,脸色也有些异样:“谢夫人,这香……好像有、有问题。”
她不住在这屋内,所受影响并不如谢长庭深。因而虽也闻着不太对劲,却说不出问题究竟在哪里,简直急得说不出话。谢长庭大约有一点了然,想了想,问她:“这香每天是谁在换?”
映儿还未想到这一层,听她这么一问,立刻脸色一白:“是……是奴婢。但是奴婢万没有害您的心啊!”
谢长庭嗯了一声。她隐约回想起她第一天到将军府,当时符止也在,进来添香的便是映儿。只不过当时用的是沉水香,与现在这种甜香的气味绝对不同。可具体是什么时候换的,她却没印象。
“每天的香,你从哪里领的?”
“不是领的。”映儿摇摇头,“管家手底下的冬兰姑娘专管这事,每天早晨把香送过来……谢夫人,奴婢去前头请将军过来吧!有人要害您,咱们得请将军好好查清楚才行……”
“先别告诉他。”谢长庭也没有解释。兀自铲了一点香末,用纸包好,“晚上郎中再过来的时候,请他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明天早上你把那个冬兰留下,我有话问她。”
映儿拗不过她,但依旧十分担心。谢长庭却仿佛把那些都忘了似的,坐在灯下拿过映儿描的花样子一一观看指点。她弄这些自然很有一套,不一会儿,映儿便也沉浸其中,只记得和她研究绣功去了。
与此同时,将军府西厢院内,钟离薇却心神不宁。惜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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