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止笑了一下,“难得吃顿好的,再者,你今晚就要走,权当是提前吃过年夜饭了。”
江帆露齿一笑:“小事一桩。来将军,我敬你一碗羊肉汤——”
原是朝廷调派的一批粮草补给,在途中耽搁了几个月。如今总算是得了确信儿,已运送至江陵城北五十里的黄沙口,商定好初一清晨,由江帆前去接应,今夜便要动身——他们在城外苦据数月,饥寒交迫之下,军心一度低迷。此时的补给可作一个安抚,是重振士气的良机。
也正因如此:“你可要当心些。”符止对江帆道,“消息不算严,城里十有八、九也早听到了风声。以湘王行事,必定会出兵截粮,甚至他可能会亲自来——别让我明早上起来看见你被挂在城头,知道吗?”
江帆神色也郑重了些:“必不负所托。”
一盘羊肉并不多,几碗下来便已吃尽了,腹中温暖,倒并不再叫人觉着饿。那锅中的肉汤犹自翻腾,符止忽地觉得有些可惜,又想到江陵城中不知都在吃些什么。
倘若她在这里,该是另一副阖家团圆的景象吧。
见他出神,江帆又何尝不知他在想什么:“将军……”遂小心翼翼问,“既然您……为什么不早些下令攻城?先前士气不振,如今粮草也到了,没有后顾之忧,咱们……还要这么守着吗?”守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这话他没敢说,但这些日子来军中早有人议论纷纷,说符止畏葸不前、不敢出兵攻城、贻误战机等等……这些符止自己未必不知道。只是他依旧按兵不动,这正是令江帆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符止向来不是怯阵的人啊。
“时候还不到,”他却只是说,“再等等。”
江帆一阵抱怨:“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
话音未落,却忽听营门前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兵丁闯进帐来,满面喜色道:“符将军、江将军,陛下遣特使前来宣慰,简王殿下已到了!”
江帆大大一愕,脱口而出:“难道将军等的就是……”再转头去看符止,却发觉他神情同样异常意外,显然也不知简王为何突然到来。皇帝手下有千百个人选可用,总不会平白让幼弟身涉苦寒,简王若身体康健还好,可他分明是个本身就是件易碎品。怎么能不叫人小心轻放呢。
可他居然就这样来了,站在雪地中,高声宣读了朝廷慰问的旨意。他穿着银狐裘的披风,面颊却几乎与那雪白的狐毛同为一色,强撑着读完了,被人搀扶入帐中时全身都在颤抖。帐帘方一落下,他便再压制不住,捂着胸腔发出一连串骇人的猛咳。
“殿下?”片刻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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