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而另一面又严令符止留守江陵,收降、安抚当地军民,谨防战后生乱。等待朝廷重新委派地方官员到任,待双方交接之后,方可撤兵。
“陛下还是这么严谨。”接到诏令过后,符止就笑着对众人说。
经此一役,如今朝中那些嘀嘀咕咕说永启皇帝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声音是小了很多。这位陛下一贯是很胆小的,其实习惯之后不会厌烦,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亲切。
只是这一来,又少不得要在此地耽延一段时日,恰逢简王要北上回京,符止便让谢长庭跟着一道先去,“……你不知道吧,少爷现在已经长这么胖了,”他用手大概比了个形状,又道,“还有咱们窗台下那些花,你走之后我就叫谈瑶搬走了,但我觉得她不太会养,有几盆都看着不太好了,你回去看看还能不能抢救……”
“那你呢?”谢长庭却忽而问道。
符止不由一怔,他有些意外,这种话,是她从前绝不会问的。
“这里事完了我就回去,你先回家等我。”他目光微微一柔,亦不顾送驾的众人在身后排成长龙,替她顺了顺鬓边的碎发,“去吧,一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谢长庭点点头,“不用担心,还有殿下在呢。”
符止不做声瞥了一眼简王的车驾,又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说的就是叫你小心他啊。”
谢长庭不由哑然。
他们一行人自离了江陵,北上返还长安。简王不喜嘈杂,便令众人轻装简行,除了所带的一些仆役、衣物,他独自乘一辆大车,谢长庭与雪赐共乘一辆大车,一路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而逐渐临近长安,不知是因为车马劳顿,还是在江陵那几日积下的风寒,简王的旧症便隐隐有些复发之状。起初是咳嗽,后来又有些低热,幸而他出京之时便带了医官在身边,到此时刚好派上用场,只需就地取材,沿途采买些药物,每停靠一地,寻个药灶动手熬制便可。虽是拖慢了些行程,但好在一路顺遂,倒也不曾病得十分严重。
“这几年来,殿下身子其实见好啦……”缜生就跟她们说。
这日行至筑阳,车队停靠在筑阳附近的一个小乡镇。因为地方不大,也找不出一间客栈容纳这么多人,他们一行只得投宿在当地一富绅家中。天色已晚,众人卸车饮马,都是好一阵忙乱,缜生也只来得及先找了间客房,也顾不得是否干净整齐,匆匆将简王扶至屋内歇下,自己则又出去张罗晚饭。谢长庭见他们忙作一团,索性打发雪赐去替简王将屋内收拾一下,自己则到厨房借了个灶,亲手将药煎了送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