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今天我就把他搬走。”
到如今她终于能够坦然去面对“沈佩之”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也终于不只是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或可能人性本恶,恨、妒忌、厌倦、报复,总是来得格外容易。可是爱却很难。她爱沈佩之——这个认知一度让她觉得非常痛苦,几乎没有办法接受。可如今回首,却也俱作往事一笑而已。
她爱过他,她承认,尽管他从不是一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109 来路
符止是一个月后回到长安的。
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后进宫谢过皇恩,待出来时,天色已晚,原本皇帝留了赐膳,但他一心想着早早回家一趟,借故推了。结果刚一进门,便听说谢长庭接了一面灵牌回家。
“她简直——”
他有些恼火,但听伺候的丫鬟说“夫人歇下了”,音调却还是不自觉降了下来。推门入内,只见银条纱的罗帐隐隐约约笼着的人影,他那点火气终于消弭无形,慢慢走到床沿坐下。
她熟睡时的面容显得较平时柔和许多,他低头瞧了一会儿,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回来了。”
她自然是听不到,只在睡梦中下意识偏了一下头,躲开他的的手。
可那只手相当惹人厌,过不多久,便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抚过她的脖颈,在光滑的皮肤上带起一层微弱的战栗之后,又渐渐伸入她寝衣的交领中去。
那种如蛇缠绕的感觉又回来了,她皱了一下眉,喃喃道:“不要。”
那只手蓦地便是一僵。
谢长庭方才意识到不对,陡然睁开了双眼。就好似整颗心自冷水中捞出来。两人对视了片刻,皆不知该说些什么,这重逢的场面竟如此尴尬沉默。她知道自己方才将他当做了谁,而他也知道。
对她而言,在江陵的这段日子便如一场梦,是好梦或是噩梦,并不那么容易说清。可习惯实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东西,这场梦早已结束,她却迟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
“是我不该吵你,”最终是符止先打破了沉默,他神色淡然,便如什么都未发生过,“没事,宝贝儿,睡吧。”
他在她身旁躺下来,自背后伸臂拥抱她。谢长庭似乎好一阵才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是他回来了,回归到他们最正常的相处模式。不必私相授受,也不必背着人不叫谁知。这个认知叫她茫然了一阵。察觉到身后他呼吸平稳,似乎真的打算睡了,不由又有些纳闷:“你不来了吗?”
“嗯。不来了,今天太晚了。”
这话当然不是太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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