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至亲,不过于此。这日傍晚,三人在汉中郊外的一间旅店投宿,因次日清晨符止便要返回家中,分别在即,三人约定好今晚一醉方休。符止便去寻店伙计打酒,梅殊出去买几个小菜,沈佩之则提着三人行囊,先到房中安顿。
而不一会儿,楼下便有争吵声隐隐响起来。
少顷,符止怒气冲冲走进屋。原来那店伙计见他三人衣着考究,大包小裹,便打了狠宰一笔的主意,将酒价抬得极高。符止与其争执不下,心中大为不快,酒也不喝了,催促沈佩之快将东西收拾起来,“待梅殊一回来咱们就走,不在这里住了。”
而此时天色已晚,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人离了这里,难道还要在野外露宿不成。沈佩之也没什么半大,劝了半天,好容易叫师兄将火气压下去几分,同意在此处将就一晚。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脚步蹬蹬,是那店伙计主动抱着两只酒坛跑上楼来。
符止一见他就来气:“谁要喝你的酒?出去!”
那店伙计赔笑道:“是,是……客官教训得是。方才您一走,我们掌柜已经说过我啦,都怪小的贪财,有眼无珠。这两坛酒是我们店里送您的,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同小人计较……”伙计说着上前来,为他们二人斟酒。
他二人在山谷中生活多年,并不懂得太多人心里的沟壑,处世经验多少是欠乏了些。符止见那店伙计服软,心中一松,当即饮了两盏。
沈佩之原有些犹豫,只觉这伙计前后言行不一,很是可疑。但见师兄两杯酒已入腹,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又见他脸色如常,不似酒中有异样。便也端起酒盏,正占唇欲饮,忽听廊上呼呼两声,紧接着便是几声惊呼,此起彼伏。
那店伙计闻声,脸色立时便是一变。
原来他们这间旅店占山野之利,向过往旅客索财,横欺软诈,无不用其极。这店伙计本也是凶煞之徒,今日与符止起了争执,胸中怒气不平,生出恶念,遂将□□下在酒中,又叫来其他伙计手持凶械,埋伏在房门外。只待骗符、沈二人喝下毒酒,再一哄而上,谋财害命。
却不料中途恰逢梅殊赶回,梅殊见势不好,从背后悄然摸上来,劈手夺了一人的刀,使出一招“万流归宗”,虽然意到神不到,却也足够将那群乌合之众唬住片刻。
而屋内沈佩之听得动静,心念几转,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一手拖起师兄符止,一手并指点向那店伙计咽喉。他之前除了与师兄、师父过招,并未真正同人动过武,这一点只觉指尖一热,那店伙计双目圆睁,颈间鲜血涌出,立时已仆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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