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沈佩之稍微怔了一下,也来不及多想,只匆匆扯着师兄向外走。一路杀至门前,梅殊跑到马厩将他们的马牵来,两人合力将符止推上了马背。
这时毒酒发作,符止已是面色青白,呼吸渐微。沈、梅二人既惊且恨,纵了一把火,将旅店付之一炬,这才策马狂奔,向着最近的城镇赶去。
“师弟、梅殊……别忙了……我撑不住……了……”他们终究是在半途停了下来,符止气息已是断断续续,强撑着一口气,说道,“师弟,你替我……去一趟符家,见了我父母……就说我……今生不能尽孝……生养之恩……来世再报……”
沈佩之颤声应了个“是”,见师兄仰天瞑目,气息断绝,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二人强忍悲痛,将符止就地安葬了,拜了几拜,继而默默牵着马向前走。
不多时东方渐亮,天际微白,两人回到了官道之上。沈佩之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就问梅殊:“对了,你为何会使那一招‘万流归宗’?”
梅殊面色一窘:“我平日看你们练功,看得多了,便有些印象……”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不得龙脉山人收徒,心有不甘,便常于暗中观察符、沈二人练武,偷学上那么一两式。不想昨晚一时情急,不小心使了出来。
沈佩之见他神色闪烁,心中大约有了个底。微微沉默了一下,也没有说破,只是道:“再往前走就是汉中了,我去师兄家中带话,或许要耽搁几日。这样,你先替我回家一趟,”他们出谷之时,已经向各自家中递过消息,迟迟不归,只恐家人担心。
沈佩之又想了想,自颈上解下一只玉佛,放在梅殊手中,“这是从前我母亲给我的,你拿着它,到沈家说明来意,他们自会信你。”
梅殊点了点头,珍而重之地将那只玉佛收好了。两人各自上马,临分别之前,沈佩之却忽而又叫住了他:“梅殊,你聪明过人,可是常用错地方。师父从前说你剑走偏锋,确真不假。往后可不要再这样了。”
梅殊怔了一怔,才明白他是指自己偷学武功一事。一时窘然不已,讷讷应声。
两人就地话别,梅殊去往沈家,而沈佩之则前往汉中的治所西城。符家在当地算是个有名望的大户,沈佩之一路寻来,倒不费什么工夫。
来到符府门前,沈佩之叩响了门,不多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内迎出个五十岁上下的家人来。
“郎君回来了!”那家人略略打量了他一番,顿时喜出望外。
沈佩之稍微愣了一下,方才知道对方将自己当成了符止——这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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