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要无比贴近二哥才觉得不那么空虚。我紧紧抱住他的臂膀,把脸贴在他肩上,不知是想要安慰他,还是要从他身上得到安慰。
“不要紧的,”我说,“我在乎你,我真的在乎你。”
二哥轻轻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发。“我知道,”他说,“我知道。”
二哥的医术想必是很好的,因为他总能很快治好自己的伤。他的伤好了以后,就又会跟着父亲和大哥离家远行。离家时,父亲和大哥并辔而行,而二哥则孤单地落在后面。每次给他们送行,我总是无法不为二哥难过。
但大哥的确更有理由获得父亲的欢心。与默默无闻的二哥不同,大哥慕容源十五岁便崭露头角,十九岁时连胜十三名一流高手而声名鹊起。二十二岁那年,大哥挑战江湖三大顶尖剑手中的武当掌门松岩道长,激战五百招后,终以一招从未一现江湖的剑法,破去了对方的绝招“万壑松涛”。松岩道长虽未落败,却心灰意冷弃剑而去,临去时断言五年之内,将不会有人能在剑术上胜过大哥。
这一战的消息传遍江湖。老夫人在他们回府当晚便广邀亲朋为大哥庆贺。当晚大哥风采照人英俊无比,大夫人更是笑逐颜开,连一向冷漠的父亲表情也似乎温和了许多。
但我总忍不住望着二哥,我看见他苍白脸色与淡漠神情,看见他默不作声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然后我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有时落在二哥的脸上,冷冷的锐利的眼光,二哥却像是毫无察觉。我渐渐开始为二哥担心,不知道他的郁郁寡欢会不会终于惹恼了父亲,然后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在二哥几乎喝完了第二壶酒时,父亲忽然扔出一根竹筷,击碎了二哥的酒杯。
“一人向隅,举座不欢,”父亲说,“既然不高兴坐在这里,就回房吧。”
席间一片寂静,百十双眼睛盯着二哥。
二哥低头望着碎了的酒杯,呆呆出神。
我只觉得心脏一时停跳,血全涌上了脸,双颊火一般地烫。但愿受到父亲这般羞辱的是我,而不是我那太过执著而无法不脆弱的二哥。
二哥慢慢抬起头来,烛影晃动,模糊了他秀逸的轮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慢慢起身,双手有些颤抖,但他很快把它们拢在袖中。
他穿过大厅,神色出奇地平静从容。我目送他在门外廖落的灯影中渐行渐远,然后我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
……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溜出了宴会。我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二哥,无论是快乐或者不快乐,我们总会躲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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