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也流露着慈悲的笑容,展开双臂俯视着两人。
虽然仅是简素的陶俑,非基督教徒的鹰司却觉得她的笑容足以洗涤人心,因此一眼便决定将她买下。
仓桥仰望着那尊圣母像,虽然同为笑容,但味道却和万媚截然不同。
“这面具是‘今若’没错。同样是公卿面具,比中将还要年轻一点的面具称做今若,通常眉骨的位置比较低,中将仅能窥见上排牙齿,今若的特征是上下排牙齿都会外露。比这个还要年轻的公卿面具,俗称十六中将……”说罢,鹰司审视着木盒,微微皱起头眉头。
然后他将今若拿在手中,采出身子和走廊墙上的万媚做比较。
“果然,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万媚的另一半。原以为放在大学,就算被卷人什么麻烦,也不至于太严重,没想到会出现在仓家……";
我的背脊有点发麻呢,鹰司低叹般地说,脸上浮现苦笑。
“真的是一张为爱所苦、游荡在理智和疯狂边缘的男性容颜呢。表情实在太逼真了,就好像散发着妖气似地……”
明明是个不可多得的上乘面具……鹰司也顶着无法释怀的神情,早早用布将面具包起来,收妥在箱子中。
“仓的父亲究竟为了什么缘故,才会收下这张面具?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我父亲有个老朋友,对能剧非常有研究。就在不久前,熟识的旧货商说进了一样好东西,要他务必过目。
父亲的朋友一看到那张隐约透着怨恨悲叹的男面,喜欢的不得了,遂将它买下挂在屋内。
从那以后,孙子每晚都会梦见这张面具,被恶梦惊醒。因为小孩子每晚哭闹不休,妻子便劝他将面具处理掉,刚好近期要到满州洽公,需要脱手几件物品,不过他就是舍不得卖掉这张面具,所以便送给家父。
不过,我父亲打从看到面具的第一眼起,似乎就不怎么喜欢。他不明白朋友为何执意将这张面具让给自己,他对能剧一窍不通,也没有足以衬托这面具的豪宅,尽管表明不想要,对方却说可以任凭处置,不得已只好带回家了。
不过,意志坚定的家父,居然也有糊里糊涂被说服的时候,说来便够令人觉得稀奇的了……”
仓桥一边说,一边回想父亲将手抵住满布胡子、陷入沉思的侧脸。
“鹰司,我知道现在才这么说很像在找碴,不过我真的觉得这张面具不太吉利。”
怎么会呢……暂时用手抚住额头、喃喃了几个字后,鹰司的视线飘向窗外。
“学生里面,也有几个人和仓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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