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好些日子心里不平衡。即便是和秋千离婚,那最先提出来的一方,也应当是他李伯朗。恨恨地下了几回狠心,李伯朗终归没有如他说的那样,动若脱兔地杀掉秋千。不但没有杀掉秋千,而且连声谩骂都没有,却是静如处子,韬光养晦了好长时间。李伯朗是明智的人。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既然婚都已经离了,他和关雎也就不必像从前那样,破帽遮颜过闹市了。他们完全可以从地下发展到地上,从半公开递进到公开。哼,还不知有多少男人在艳羡他呢。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想起来连牙根子都痒痒了。瞅瞅我李伯朗,刚去了个娇小玲珑,又来了个青春艳丽。怎么着吧?
再到乡下看关雎的时候,李伯朗故意不遮遮掩掩的了。关雎写给他的信,示威一般,一封接着一封,看门的大爷再也没有叫住过秋千。很快,关雎又有了妊娠反应。李伯朗托了人,给她开了卧床休息的长病假,就把她从乡下接了回来,直接接到了家里。偷来的锣鼓打不得,连发烟发糖热闹一番的程序都省了,关雎就这样,正式和李伯朗生活在了一起。然后,李伯朗去找组织。李伯朗对组织说,关雎已经是名声在外了。如果他不娶了她,还能让这个大闺女嫁给谁去?这个理由,组织上越想越觉得充分。组织上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码是一码,很快批准了他们的结婚申请,并将关雎的工作调了回来。
李伯朗很快又恢复了往昔的神气劲儿,看来新的婚姻生活十分舒心合意。关雎在乡下那么久,似乎并没有亏待自己。重新出门见人时,看上去气色相当不错,只是肚子已经显眼了。关雎并不认为自己是破罐子,绝对不会破摔。即使破过,也早已锔得很完整了。因此,她完全可以骄傲地踱着方步,正大光明地定期去厂医院检查。每次检查完毕,还要有意无意绕着中药房溜一圈儿,显摆一下自己的肚子。秋千视而不见。倒是王莲子气不过,不管在哪儿碰见了,总要往地上吐口水,骂道:呸!不要脸的臭婊子!关雎可不敢惹王莲子。她敢回骂一个字儿,王莲子就敢拿大巴掌掴她。
世间的事情,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那天下班,李伯朗往厂门口走,习惯性地去看传达室的窗子。以前,他常能在那儿看到关雎写给他的信。这一次,没有写给他的信,倒是有一封是写给关雎的。李伯朗折进传达室,对看门的大爷说,他给关雎捎回去。大爷让他登了个记,就将那信交给了他。李伯朗顾不上体面,一溜小跑地回到家,进门就把那信拆开了。
那封信是从六十里外的城郊写来的,正是关雎发配的地方,地址是一家粮店。那是一封男人写来的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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