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鲁闽最终并没有如愿以偿,当选市长助理。也是从此,鲁闽彻底了断了仕途之心。鲁闽以为,妈终究是改弦更张了,总算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正确决定。鲁闽决定帮她。
正所谓,火到猪头烂。不知是鲁闽托了法院的关系,还是局长找了赵守戟谈话的缘故,法院再一次通知赵守戟出庭。这一回,赵守戟去了。不但去了,而且当场签了字,同意离婚。只是,刚走出法庭的大门,面对熙熙攘攘的大街人群,赵守戟一回身,对准秋千,连砸了三拳头。秋千当即倒了下去。鼻子被打破了,血流如注,滴落在衣襟上,和脚下的泥土里,她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仰首望天,天色朦胧,一切都在旋转。从天的极高处,似乎正有一个声音,如云缝之间的光影,向秋千打下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一年,秋千已经五十四岁了。打那年到如今,又已经有十六个年头,如流水一般悄然逝去。谁能告诉秋千,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7
无解。没有人能说明白,人生的究竟。圣人不能,老天爷也不能。也许,只有等到“归零”的那一刻,我们才会明了人生的最终答案吧?是的,归零。有人说过,睡眠,其实就是对死亡的模拟。如果这句话成立,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们每一个人,每天都在预习,预习最终“归零”的那一时刻?那一时刻,或早或晚,终究是会如期而至的。
或者,“归零”,就是人生最终的“解”,也是最好的总结与宿命了吧?秋千老了,如同叶芝的诗句描绘的那个样子,头白了,睡思昏沉,火炉旁打盹。每天儿独自守着小院,在焚香诵经的间隔当中,在睡思昏沉的空隙里面,有时,前尘往事会如电光石火一般,一闪而逝。
这一辈子,真像一架荡来荡去的秋千,无主,无依,无助。先后嫁过的四个男人,离了两个,死了两个。养大的三个儿女,一个也不亲,一个也不靠。从北到南,穿过了大半个中国,最终却落脚在这个名叫集圩的小镇上。曾经有过的家,那些有过不同的男主人的家,在秋千那儿,仿佛年代久远的电影老片,本来的面目早已模糊不清,偶尔,个别清晰的人影,会勾起些断简残片,立马又退回到记忆的某个深处。
秋千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或许只是几分钟的混沌吧,秋千穿过了时光的隧道,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村庄,那个比邻鸭绿江畔、汉鲜杂居的村庄,看到了打稻场边,那高高竖立的秋千架,和秋千架下的女人们。那是只属于女人的秋千架,那是些秋千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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