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所以我的生物知识,大多还给教授了。所以我选择再度申请成为大学生,这次念的是为期两年的预修医学。念完预修医学后,加上我之前的生物知识,我勉强考上OregonHealthandScienceUniversity的医学系。
前两年,基础医学的训练:教授随堂的问答、患者的病史、各种奇怪的病、各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菌种、各种希奇古怪的治疗方式,还有诗渺无条件的支持,让我撑到实习医师。
在实习医师的阶段,我开始接触生死。生与死,我都在医院见到。出生时新生儿父母的喜悦、死亡时家人的心痛、堕胎后青少年卸下重担的脸庞,都一直重复在我的记忆之中。
在我去接受干细胞治疗时,诗渺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们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也有吵架的时候,但是总是在我先开口道歉后,诗渺都会原谅我。在我复健的时候,总是有力不从心,想要放弃的时候,诗渺总是在我身边,告诉我说,我的两个挚友都在看着我。我努力了这么久,从生物到文学,从文学又及将走回医学,我不应该轻易放弃。如果要我说,老天给了我什么礼物?那我会回答,诗秒绝对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三十一歳时,才从医学院毕业。在我不知道应该选择留在美国,还是回台湾时,诗渺怀孕了。这是我和诗渺的第一胎,但是诗渺也过三十岁了,高龄生产有很大的风险。我不希望失去诗渺,所以我决定留在美国,并且让诗渺剖腹生产。我不敢说台湾的医疗水准不好,但是我比较信任美国的设备。各位或许会觉得我的决定很“汉奸”,但是我不感冒这个险。因为,诗渺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虽然我留在美国让诗渺剖腹生产,也依照美国宪法的第十七修正案:任何在美国土地上出生的小孩,可以得到美国的公民权。取得了我第一个儿子的国籍。但是我始终都在这块土地上找不到归属感,而我的学长Andrew一句落叶归根,让我知道我是属于台湾的。我生于斯,镸于斯,也必死于斯。
我在台湾自己开诊所,每个月的收入也在十万到二十万新台币上下。虽然在医学界,这算是中下的收入,但是我一直都为拥有一个平凡而宁静的生活,深深的感恩着。我和诗渺,总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都很独立,也和我一样,国三毕业后,就独自到美国念高中。而我的女儿,因为我的溺爱,所以一直都很依赖我,一直到诗渺看不下去,也把她送到美国一个没有哥哥照顾的州去,她才开始独立。
我现在回首,我的人生已经度过了六十八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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