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父母家。
安安姐只是抱怨,我找不出话讲。我生也晚,爱更迟来,当年听闻的版本若止步,便是深爱的绝版。而七仙女下凡,碰到董永时的动情,终究被寒窑的破败,男耕女织的劳累无情地打败。是谈情的男女,却非开荒的同伴。
她,对他,总是有许多的要求。而他,尽管也调整,妥协,但时运不济,抑或诟病难除,终不能如当年在爱中担当一般地担当起这柴米油盐的营生。而她,终究不甘心。
我看到她穿上仿制的名牌T恤,给我细数二者之间的分别。而他却避开,去倒垃圾。
我后悔我们的重逢。
因为我固执地记念着过往曾光亮的生命。他们,曾以他们辛苦的爱照耀过我。让我对爱,有不动摇的信心。
文墨哥是摄影师。在他的镜头里,安安姐曾是素面朝天的。自然光,随意的造型,眼神,回首,身姿,都是抓拍的。那样的作品,让我感动。
虚空气泡和水中气泡(3)
5、
又过了三年。安安姐启程去欧洲。
在北京我们见了一面。她嘴上起了燎泡,涂了紫药水。猛一见,我都骇异。去做什么?打工。她点燃了烟。吸烟的样貌,让她显得更加风尘。我把目光移开了。
那文墨哥呢?
她笑了,他能做什么。他如果干得好,我用得着出来工作么?
她只是想离开他。
死水微澜的生活令她窒息。
她给我看她的身份证,比我还小了三岁。看着我惊奇的表情,安安姐笑,年轻一点在外面闯世界,总是吃得开的。
我心里却疼。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
姐姐给我写的信,报喜不报忧,但摸那信纸,总是坑坑洼洼地有泪迹。
6、
常听人说,七年之痒。说很多爱侣都是在第七个年头翻了船。原本恩爱的人,总是要成为陌路。我却不能同意。翻船的爱侣,一定是在某一个环节上有漏洞,才使得冰水进入,爱灭情断。
安安姐,走了好辛苦的路。一边是不能割舍的那些情感,一边却又不能改变对生活的要求。要求他完美,要求他事业有成,要求他能在所有的事情上挡得一面。真的很难啊。有这样的男人吗?
恐怕这样的男人,又会缺少其他引起生发我们爱情的元素。比如他不一定会很关心你;比如他可能有其他的你尚未发现的怪癖;比如由于他太优秀,他不一定能爱上你;比如他对你也有更高的要求而你未见得能接受…… ……
真的没有什么全能的男人。如同我们也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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