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让她觉得可笑。最喜欢把自己意志强加于人的正是他。现在他这么说,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她略带讥讽的瞥了他一眼。
段喻寒似乎察觉她目光中的异样,脸上却还是保持了舒畅的笑容,“相信我。我不会输给他。”他居然如此自信?她忍不住望着他,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他的武功岂非早就胜过父亲?他见她投来探索的目光,心中暗叹,为什么彼此越来越想看透对方,却总是隔着一层纱呢?
司马晚晴好像相信他的话,又很贪恋他胸前的温暖,趴在那里很舒服的样子,“啊,我差点忘了。那个玄鹰的弟子飞飞,在地牢里关了很久。按理她是无辜的,早该放了她。”
“是啊,我们都把她忘了。说起来她挺可怜,跟了那么个师父,无端端的被关在地牢快一年。”飞飞是关还是放,此刻对段喻寒来说,已无关紧要。既然她喜欢,他就顺着她的意思。
“好啊,明天我去放了她。”她开心的笑,发自真心的快乐刹那间照亮了她的脸庞。那一刻的她,清澈纯净如水晶,段喻寒清楚的看到她内心的快乐。她还是那么善良,就象小时候,总是以帮助人为乐事。那时候,他有时会故意弄伤自己到她面前,就是要让她笨手笨脚的给他包扎伤口,看她心疼他、再唠叨他以后要小心的可爱模样。
这个世上,只有她和舅舅,是对他无所企图,不求回报,一心一意想给他幸福快乐的人。
他灼灼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时间还早,找点什么消遣呢。”她起身环顾左右。
段喻寒笑了,“好久没下棋,不如下一盘。可是你输了不许哭鼻子。”小时候,他和她时常跟着岳中正学下围棋。但是两人对弈,几乎每次都是以段喻寒胜利告终。当然,有时到最后看自己败局已定,她会借故把棋子弄乱,然后要求重来;再不然,就会小嘴一扁,盈盈欲泣,这时候他不让她赢都不行。
忆起往事,司马晚晴不由莞尔一笑。只是少时的输赢做不得准,那时她下棋,只不过是好玩而已,不象他,做什么都那么认真。
小玉很快拿来棋盘和棋子,再去准备茶点。段喻寒和从前一样执黑子,让司马晚晴一子。她也不多说话,随手丢了一个白子在棋盘上。
一柱香功夫,黑白子的攻守强弱之势渐渐明朗。段喻寒的黑子隐约已占上风,对白子的包围越来越严密。他的棋风一如往昔,每下一子,必然是考虑到此后二十余手,且布局周详,往往在不经意间将对手诱入布局,等到对手明白,败局已定,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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