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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在牧场外有三处住所,其中有一处较为隐蔽,在牧场以西五十里的摩珂岭。此处住所地势险峻,守卫森严,可能有些秘密。十五晚戌时,不见不散。”裴慕白的字越到后面越潦草,可能是还有许多没来得及写,就被意外的事打断了。
今天就是十五,他要约她今夜见面再谈,是否有重要的事说?
门外重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司马晚晴的思绪。那脚步声到了门前,却又停下,好像在犹豫该不该进来。司马晚晴迅速将字条用火烧毁,将灰烬轻拂进香炉中,和香灰混在一起。
“吱”的一声,门开了。司马晚晴回头看时,进来的居然是岳中正。几天没见岳中正,他仿佛又老了许多,鬓角上新出现的几根白发,让她分外吃惊。
这个时候司马晚晴居然会在静斋,岳中正也吃了一惊。她自小就看不起这些神啊佛啊,说任何事要靠自己,求神拜佛是没用的。怎么现在会在这儿诚心礼佛?
“岳叔叔,你怎么过来了?”虽然他是段喻寒的舅舅,但司马晚晴相信他是真心爱护自己的。否则,那晚岳叔叔不会为了救她,替她挡了爹一掌。虽然别人都说她不是司马烈的女儿,可岳叔叔什么都没说过。
“出来散散步,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自从段喻寒做了烈云牧场的主人,岳中正负责的事少了许多,一天到晚清闲得很。
“你娘从前差不多每天都要来颂经。”岳中正说得很感慨。看到司马晚晴,他总是要想到她的母亲。高贵典雅的司马夫人,长裙曳地,虔诚礼佛,圣洁如观音。而他那时,会时常从窗外看她。
司马晚晴想起父母哥哥的离去,现在自己是个真正的孤儿,不由凄然一笑,“是啊,娘是这样的。还记得我最喜欢在旁边捣乱,结果老是被娘骂,秦姨就护着我。可惜……”可惜秦姨现在已经和段喻寒一伙同流合污,再不是那个一心疼她的秦姨。
岳中正似乎感应到她内心的悲痛和愤懑,突然说,“若是有一天,你发现寒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谅他。”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司马晚晴心中一震。难道段喻寒做的那些事,岳中正也是知道的?
“他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司马晚晴强忍心中的悲伤,注视着岳中正,想知道他到底了解些什么。
“寒儿做事是狠了些,不过不能怪他。他从小受的苦太多,所以现在才这么偏激极端,也怪我,一直没有好好教导他。”岳中正说到段喻寒,总是疼爱大于责备。
“段家是杭州的富户。我的姐姐,也就是寒儿的母亲,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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