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没到辰时就醒过来。虽然昨晚闹得很晚,他还是习惯这么早起床。如往常般,司马晚晴把被子踢到一边去,露出半边身子。他轻叹口气,在他面前,她还是个小孩子呢。
他俯身把她的被子盖好,顺带着把被角掖在她肩头。她的小脸被秀发遮住,他随手拨开头发,让她呼吸顺畅一些。
她的小脸露出来,潮红一片,连耳根都是红的。她病了?段喻寒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又触手冰冷。
司马晚晴感到他的手,陡然惊醒。看到他挺秀的眉微微蹙起,一张脸离自己近在咫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他缩回手,心中疑虑不定。她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是避开他!是她知道了什么?
“晴,你病了?”他缩回手,
“我没事。”司马晚晴不想被他看出什么破绽,微微扭过头去。
“你自己看看。”他拿了梳妆台上的镜子递给她。镜中的她双颊红晕欲滴,病态的娇艳着。
她勉强笑了笑,随手把头发顺到耳后,“是被子太热,你别大惊小怪。”睡了一觉,体内的寒毒平静了不少,现在手脚活动自如,倒没什么太大的不适。
“起来洗漱吃饭,回头叫大夫来瞧瞧。”他要拉她起身,她忙自己跳出被子。她的手冰冷,万万不能让他察觉。她有意无意的躲闪,让他更加疑惑。
下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启禀主上,胡执事有要事求见。”什么事这么早来禀告?段喻寒隐隐觉得胡天的到来和昨晚的事有关。司马晚晴暗暗叫苦,如果胡天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进而告诉段喻寒,她想趁其不备偷袭的计划就泡汤了。司马晚晴悄悄潜运内功,她必须抓紧时间,不可错过任何机会。
小玉端水进来让两人梳洗。司马晚晴穿衣要下床,眼前突地爆裂着星星点点的光,耳边倏地静寂无声,膝盖陡然无力,软绵绵的倒下去。再睁眼时,她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节奏一样。她是被他斜抱在怀里呢。
“叫孙大夫过来。”自从陆敬桥被封三带走后,牧场最常请的就是孙大夫。据说他出身医药世家,医术也甚是高明。
司马晚晴想说不要,却知道说了也没用。如果孙大夫来诊治,发现她身中寒毒,再加上胡天来禀报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