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司马晚晴、飞飞、巴摩克、孩子,都不可能离开牧场,而裴慕白,更可能死。
现在,段喻寒好不容易妥协让步,只要她答应把孩子留下,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孩子,有他的承诺,在牧场也会过得很好。
司马晚晴,虽然舍不得离开孩子,却绝对不会拿裴慕白他们的命来做赌注。所以,她只能选择答应他的要求,把孩子给他。
她这样预测情势发展,合情合理。可惜,她算错了两点。
第一,她不知道,岳中正的心目中,她比段喻寒还重要。
第二,她不知道,段喻寒刚才妄动真气,在他已是精气神消耗到极限。他如今的罢手,看上去是对岳中正的妥协,是慑于天下第一暗器,其实是没有力量再动武。
“冰儿……”司马晚晴从飞飞那里抱过孩子,满心不舍。司马冰乌溜溜的大眼睛,和母亲对视,小手抓着母亲的手指不放,好像也舍不得母亲一般。
“你若舍不得,就早些回来。”他的语气十分温厚,好像殷殷叮咛远行妻子的丈夫。
“寒儿,你又何必……”岳中正想出言劝解,却被段喻寒打断。
“舅舅,这是我最后的让步。”段喻寒毫无惧色的直视那碧绿匣子,一副心意已定,无须多说的模样。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晚晴不留下孩子,就算第一暗器真的发射,他拼着一死,也不会放过晚晴他们。
他固执如昔,岳中正也只能轻叹一声。他在拿出第一暗器时,下了很大决心,可他并不想段喻寒死。
段喻寒慢慢走近司马晚晴,伸手过去,想抱孩子。
“等等,”岳中正突然出声,他有些怀疑段喻寒是缓兵之计,想借机靠近司马晚晴,趁机制住她。
司马晚晴也暗自惊心,她差点又上了他的当?连忙倒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平素见识了他太多的心计,无论是岳中正,还是司马晚晴,都对他十二分的戒备。
段喻寒苦笑,他们躲着他防着他。自己真是这么可怕可恶吗?
墨黑如子夜的双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司马晚晴。她的模样,他要完完全全印在脑海中。恐怕有好一段日子,他只能在回忆中见到她。
司马晚晴只是望着孩子,小小的身躯和她紧密相贴,体温温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