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能够再拔。我这一生的幸福再不可能更多。
他会遵守承诺的。
我也会。
于是,耿墨池见到了Smith大夫,那是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美国人,很和蔼,他仔细地给耿墨池做了各方面的检查,又看了他以前的病历,最后他作出结论,常规的治疗对耿墨池已经没有用,他活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但是这个手术技术要求非常高,国内可能还没有这样的人力和设备,即使有,成功率也非常低,还不到20%,就算成功率能达到,要找到配型一致的合适心脏也相当难,那不是光有钱就能做到的。
祁树礼当即表态,斩钉截铁:“找,不管有多艰难,花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要找,国内没有人力和设备,我们就到国外去做,钱绝不是问题,别说有20%的成功率,就是万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当时我和耿墨池都在场,我的感觉不是用感动可以形容的,耿墨池的感觉我不知道,他只是半天没说话,一直愣愣地看着祁树礼,从
医院出来时他终于忍不住说道:“谢谢你,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祁树礼意味深长地看着昔日的情敌:“真心话?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真心吗?人都有私心,我现在不妨告诉你,让你活下来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因为……”说着他把目光转向我,闪闪烁烁,变幻不定,“因为她爱你,如果你死了,她会活不下去,她活不下去,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亲爱的,你要相信命运是公平的,他在夺取你某样东西的时候,必然会给予你某样东西,而在他给予你某样东西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因为他又必定会夺去你的某样东西,命运从来就不会很慷慨的。
祁树礼突然病倒了。
其实我早察觉出他的身体有恙,不仅消瘦得厉害,脸色更是黄得骇人,看上去起码比他的实际年龄老了有十岁,耿墨池虽然也是病重,但精神状态一直很好,祁树礼却是连精神气都没有了,似乎走路都很吃力,以前他每周都要去做健身或是打打高尔夫球,现在这些体力运动全部取消不说,连一日三餐后的散步都甚少进行。
他好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和摧残,整个人都垮掉了。我总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窥视他,想象着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变得如此虚弱憔悴,能有什么事呢?而他似乎有意在回避着我,虽然同住一个小区,隔湖相望,却很少碰面。我觉得我跟他之间蒙上了一层不明的阴影,这次我敢保证,不是我的原因。
终于在一天午饭后,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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