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后来一次接错了线,打到了其他同事的线上,那个男人说,江北川今天上午没有来上班,您是哪位,等他来了之后我让他致电给您。许明媚绝望地说,不用了。她再也没有找到他。她心灰意冷了,她甚至觉得,他是对她厌倦了吧,所以才会避而不见她了。
他若是真的想不见她,她是无法找到他的。她甚至打电话去过他的家里,接电话的是一个慈祥的妈妈, 她说, 川川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你是他说的小许姑娘吗?有时间到家里来玩。我和川川的爸爸都想见见你呢。
许明媚握着电话,眼泪掉了下来。他将是再也不愿意见到她了吧。他已经不爱她了。她的折腾,她的猜忌,她的无理取闹,她的莫名其妙,他再也无法忍受她了!以爱为名,她将他的宽容放肆地蹉跎,他终是无法再接受来自她的种种了。这也应该是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可说的。
每天半夜, 她都被惊醒, 在连续打了两天电话之后, 她再也不想寻找他了。
他刻意地不见,她又何苦如此地为难他呢?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 也没有崩溃, 也并没有自杀, 什么都没有。
尽管每天夜里, 她都会梦到他, 梦非常的奇怪, 她总梦到他或者是在拼命地吃饭, 或者是在拼命地厮打, 好像他和她之间, 是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 她一直在打他, 却浑身没有力气, 她会哭醒在自己的梦里。她对他的爱, 已经日深到陷落。
陷落,陷落,如坠深渊,痛不欲生。
她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一个报社做副刊编辑,编一些文艺腔的小文章,还要倾听一些读者的爱情故事。工作轻松又如意,剩下的时间她看电影,听音乐,开始写一个崭新的小说,她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大都平淡而友好。间或会相约一起去喝茶或者逛街,她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念江北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放弃,没什么道理。她不断地给自己劝慰,又不断地告诫自己释然。
伤痛不过百日长。她领略过的伤痛太多,她已然麻木。
可是,有一天晚上,也许是因为一场微风,或者是更简单的一个理由,她想起了他。
如一场盛宴之后的残落,许明媚从开始重新想起江北川那一刻起,即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崩溃,这个词在1995年之后被无数的文艺男女青年所引用,似乎全世界的人一遭遇某件事端,都会立刻崩溃掉。
而此刻,许明媚真正明白了所谓崩溃的境地。
那是一种顺着呼吸而流泻出来的类似于毒品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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