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紧紧将身体包围住, 然后猛击, 不断猛击, 直到粉碎。许明媚在这重击的粉碎里幻视幻听, 直至胸口窒闷。
曾几何时, 她有一点伤风流感, 他都会如临大敌, 而眼前她垂死奄奄, 他却不知去向,他是立定决心,她的生死再也不关心了的。他手里捏着他们之间的线,他如拂尘一般的就将那根线给扫断了,她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准备便一个趔趄栽倒下去,这一个跟头的狼狈她简直无从想象,似乎是将她二十七年来所有积攒的信念全部都跌损,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许明媚冰冷地想,即使他回过头来,她恐怕也是没有力气再复原的了。
五月的北京,夏天的气息开始蔓延,而她浑身冰凉,痛彻心扉。
不是说伤痛不过百日长吗? 这被搁浅的伤痛为什么竟这样放肆地, 就横行过来?以为可以忽略掉的痛楚竟是变本加厉,洋洋得意,撞击着许明媚单薄的身体,笑着逼她湮灭。
她忘不了他,他却遍寻不见。
她恨这一座庞大的城,将他和她之间,隔到了山水不重逢的绝情。
接到何威利的电话的时候, 许明媚一直在咳嗽, 那样热的天, 很多空调开始运转,她裹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声音嘶哑地接电话。杯子里已经是隔夜的水,她拿着电话,边应着边一只手去接饮水机里的水。后来她不小心将杯子倾斜了一下,一团热水奔上了她的手,她“啊”了一声,杯子掉在地上,顿时乱七八糟,天昏地暗。
她索性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呆呆地看着无止境流淌着的热水慢慢地包围弥漫,顺流蜿蜒,还冒着滚烫的热气。水剩下得并不多,一会儿就已经流完,许明媚拿起话筒,咳嗽了几声,然后听到何威利的声音。
他说,明媚,我已经办好了签证,明天就要去英国了。许明媚说,哦,一路走好。何威利沉默了一下说,明媚,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希望你好好的。许明媚说,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何威利说,你和江北川还好吧?一句话,戳了许明媚的伤痛,她歇斯底里地说,我们分手了。不要问为什么分手了,没有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何威利说,对不起,我不该问,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走了。许明媚哭着陷入绝望里。她是再也没有什么指望的了。别人都在满世界拼搏,而她,爱情破损,又没有拥有世界的野心,就这样安然度日吧。也许她会慢慢病死,也许她会在某一天选择非正常死亡,也许再过百天她好起来,毕竟她把这伤痛藏匿了百日才释放出来。痛必须要真痛过才可以扛得过去吧,哪有那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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