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奇形怪状的岩石,水面便开阔起来,两岸渐渐有了人烟,农家的茅草屋和一亩一亩良田就好像陶渊明和孟浩然的诗一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或是故人聚鸡菽,把酒话桑麻,再或者是黄发垂绦,并怡然自乐,每当日落黄昏,农家的炊烟一缕一缕的升起,地里的老丈扛着锄头,叼着烟袋从田埂上漫步踱回柴门,嬉戏的孩童们满身泥巴的笑闹着回家,那种场景是那么的温馨。
河水仍在流淌,再下游便到了最繁华的河段,夜色降临的时候,各种管弦和轻歌曼舞一并炫目,沿河的酒楼灯光耀眼,河上的女孩子们在灯火的衬托下,换上自美丽的衣衫,合着音乐的节拍,就像花朵一样绽放。水面上多是游船,风流的文人墨客泛舟欣赏,沿岸酒楼的光彩映在漆黑的河水中,空间仿佛增加的深度,那是一种迷醉的梦幻。
公子或许有疑问凭栏为何选择在这更下游的水榭,虽然仍旧属于乐坊河段,但是未免显得不大合群。凭栏非是不喜热闹的遗世独立之人,只是这里赋予凭栏更多的自由,这里的水面宽广,比之热闹的主要河段要宽很多,然而酒楼却少,环境更加舒展,可以少受河上繁复的规矩的束缚。也正是这种少了竞争和炫耀的氛围滤掉了那些随波逐流之辈,来到这里的人更加知音、文雅,是凭栏所喜的可以知心的人。
透过这水榭小小的廊柱围成的四方的视野,外面的景色随着四季和天气而改变,闲来无聊,凭栏就向外观赏。春日里,河水转暖,时有河鱼浮出水面,鲜艳可爱,远山上的树木开始发芽,桃花的身姿影影绰绰,一派娇羞又腼腆的模样。
待到夏日,河水清凉解暑,波光粼粼,山上绿色弥漫,自是一番情趣。
秋日林叶泛红,然后转黄,有时细心去闻,仿佛还有果实成熟的芳香,在空气中甜甜的、腻腻的。天高云淡,蓝的异乎寻常,凭栏喜欢凝望着天空,什么也不去想,所有的念头都抛在脑后。
然后便是冬季,虽然生机渐渐衰败,但是剩下的那种辽远和大气却是人谁也拒绝不了的,苍冷的波涛,似乎有海水有容乃大的磅礴。正如公子现在可见的景致,每时每刻都有难言的变化。
若说最美的,也是凭栏最难以舍弃的是这里雾天的景色,好像云层降落到了河上,同这河上原有的水汽一团一团的连成一片,将这视线之中的风景氤氲成了人间仙境,远山是那种画中用最淡最淡的墨色轻轻带过的样子,可惜凭栏资质愚鲁不能用画笔捕捉到那种美丽。”
说罢,凭栏冲少斌笑笑,又续道:“公子的问题似易实难,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说清,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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