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箫无奈的笑笑,一幅无可奉告的表情,起身告辞了。
唱箫走后,凭栏独自一人走进内室,取来暖炉,捂在怀中,空对着琴案,仍了无生趣。
李妈絮絮叨叨的跟了进来,将一壶上好龙井也带到了桌上,道:“这箫姑娘也真是,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浪费了,难得姑娘这么好心!我说姑娘也是,这一大早上就见了两个客人了,晚上还有那么多人排着队呢,姑娘累了吧!”
凭栏道:“这箫姑娘我是一定要见的,无忧已经好久没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李妈咧开嘴笑道:“这个自然,无忧公子可是我们的活菩萨,但是那个无家公子就有点奇怪了,姑娘为何一定要见?”
凭栏答道:“这位公子很奇特,显然不是常客,否则不会选择这样的时间来见我,因为按照规矩我是未必肯见他的。既然不是常客,又显然不知道我凭栏,却依然选择偏于主河道的水榭来见我,说明必有所求。凭栏猜他定是与这水榭的前一任主人有关。”
李妈闻言一惊,手中的茶碗差点掉在地上,颤声问:“二十年前的旧事还有人翻旧账吗?姑娘你……”
“难道李妈不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吗?”
李妈肃颜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可能牵涉皇家,姑娘不要陷身才好!”
陷身?我早已弥足深陷了!凭栏笑道:“正因为如此,才具有挑战性,不是吗?”
李妈无奈的瞧着凭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知道凭栏天生就是个征服者,任何人和事都不可改变这个事实,也许有一天她会毁于她的征服本性,那时她也会无怨无悔,正如飞蛾扑火。
第十四章 琴主
听雨阁,清晨。
一场小雪后,地面和廊檐都湿漉漉的,屋顶上集聚的薄薄的雪花已经渐渐化作清水,顺着檐角一滴一滴的下落,在冷硬的地面上汇成一滩一滩的水洼。水滴敲打地面的声响仿佛为大厅内琴箫的合奏打着节拍,叮咚有致。
凭栏坐在可以观望大厅的一处厢房中,手边是笔墨纸砚,两个束着小髻的孩童默立在一边伺候。
一个乐段过后,凭栏抓起笔在纸上写下“潇湘水云”四字,而此四字之上分别列着“幽兰”、“离骚”、“梅花引”和“忆故人”四行。尔后,凭栏握着笔的手开始颤动,终于忍不住将笔掷在桌上。这首潇湘水云,是她和梓墨学的时间最长的曲子,那时的梓墨曾手把手的教过她,一个音一个音的纠正,甚至不厌其烦的为她示范,开篇的几声泛音,为了能够表达出洞庭湖的那种空旷和气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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