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自己是昨晚吹箫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药的苦味漫入鼻息,梓墨一闻就知道又是那副从小吃到大的东西了,不禁在心里暗骂严不珲,这家伙总是一逮到他就拼了命的往他嘴里塞药,真是不胜其烦啊!
“谢谢你,师文。”梓墨笑着接过那碗药,却没有马上喝它。
“先生,我……”师文终于鼓起勇气发出了声音,只是仍是嗫嚅。
“怎么了?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先生,对不起!”师文的眼泪涌了出来,他双腿一软,跪倒在梓墨的身边,“是我错怪了先生了,严大哥都和我说了。对不起!”
梓墨一惊,把药放在一旁,弯下腰,搂住抽泣的孩子:“怎么回事啊?告诉先生好不好?”
“我不该相信凭栏姐姐的话,不该错怪先生欺骗我。先生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先生,是我不对!”
“你说是严大哥告诉你的?”梓墨有些茫然了,目光中,严不珲已经进了屋子,脸上神色阴沉。
师文在梓墨的怀里点着头,哽咽道:“严大哥说我要找的人根本不是怪树老翁,凭栏姐姐是因为气你才会骗我的,我竟然傻到上了当!还连累先生受伤!”
严不珲走近了,他轻轻抚摸着师文的头,柔声道:“怪树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吗?真的不是他。梓墨,真搞不懂你,干嘛不和孩子解释清楚?”
梓墨用很陌生的眼光盯着严不珲,而后者下意识的侧过头去。
“好了,师文,药都凉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帮先生去热一下啊?”梓墨松开搂着他的手,温和的把碗交到他的手上,师文用手揉揉满是泪花的眼睛,破涕为笑,点头答应着离去。
出门前,他忽然站住,回过头天真的询问:“先生,以后我还可以叫你哥哥吗?”
梓墨心里泛起一阵难过,垂首答道:“只要你还愿意。”
师文听到这句话,欢快的跑开,屋子里只剩下梓墨和严不珲,还有沉沉入梦的沁香。
“你为什么骗他?”梓墨单刀直入的问,目光犀利的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严不珲长叹一口气,目光落到梓墨手中的玉箫:“难道你还想活在苏兄的阴影中吗?活着的人何必为了死去的人而辛苦,忘掉吧,墨儿!”
梓墨抓紧了玉箫,手不住的颤抖:“可是这样的欺骗对于师文何尝公平呢?他那么相信我们!”
“那么你快乐吗?”严不珲沉声问,“当苏兄告诉你一切真相的时候,你快乐吗?那真的是你想要得吗?如果给你选择,你想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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