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发出一声怪叫,头痛欲裂。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严不珲闻声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皇上虚脱了似的拄在床边,大汗淋漓的。
“微臣今晚当值……”
“我记得你昨天不是……”
严不珲恭敬回答:“李太医服丧,您已经准假了,微臣是替他的。”
我这是怎么了?!皇上伸手捶捶脑袋:“刚才这里……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或是听到什么声音?”
“这里只有皇上和微臣两人,您已经把其他人都遣出了。”
心悸又来了,皇上捂住胸口,严不珲想要上前把脉,却被他拦住。
“你听没听过什么能够让人窒息的曲子,有没有这样的曲子?”皇上急迫的问。
“让人窒息的曲子?”
“就是要被污水淹没的那种感觉!!”
“也许,也许有吧……”严不珲尽力回忆,“微臣对于乐律了解不多,但是记得有一次在羡兰亭听墨陵王弹过一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记得后来殿下告诉我那是倾魂舞的最后一章。”
“倾魂舞,好熟悉的名字……”
“启禀皇上,这就是已故杨太妃寿诞上现演的曲目。不过,可能是最后一章太过压抑,所以当时被删节了。”
倾魂舞,倾魂舞……是梓墨自己的曲子……
“他现在怎么样了?”皇上觉得头晕沉沉的,自从他上次跑来告诉自己他就是无忧客,他就再没见到他了,这其间,崇新来告诉过他民间流行的无忧客的曲谱已经全部烧毁……
严不珲不语,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说!他怎么样!”皇上发作似的暴喝。
严不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微臣罪该万死!!”
皇上身子渐软,胃里什么东西翻涌着,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径自喷出。
“皇上!!”严不珲一声惊呼,跪着向床边挪动几分。
“什么时候的事?”皇上无力的趴在床上,虚弱的问。
严不珲不敢去看他哀戚的眼神,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皇上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把头埋在地上,哽咽道:“三天,三天了……”
皇上良久无语。当严不珲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到皇上已经坐起身,宽大的睡袍里支着他那日渐羸弱的身躯,一张没什么肉的脸上两只眼睛空空洞洞的。
“为什么?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能留住她唯一的骨肉?”皇上缓缓的说。
“皇上!?”严不珲又重新垂下头去,成惶成恐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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