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睡了,不用管他。
不知睡了多久,杨佐罗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他,两只手臂穿过肋骨,在他的胸前交握。
他睁开熟睡的眼睛,用手拉住放在胸前的手臂,他看见了银色指甲油,有些地方已经残缺不全。他的头嗡地一下子撞了上来,他知道那就是塞宁。
他带着疑惑和期待回过头来。看见了穿着吊带小背心的塞宁。她的身体弓着,脑袋本来是搭在他的肩膀上的。
电视机里的电影还在放着,画面上一个赤裸身体的人插着翅膀站在窗口,城堡外面暮色苍黄。
她的胸坚挺,并不大,脖子很细……为了保持镇定,杨佐罗强迫自己没有往下面看。
可是还是挡不住地接吻。他们互相搂住脖子,杨佐罗坐在沙发上,而塞宁先是弓着身子够着他的身体,后来变成坐在他的腿上,口腔因为呼吸急促而寒冷,又因为寒冷而一次又一次地接吻,有几次牙齿碰撞到了一起,发出坚固的响声。接吻时,杨佐罗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这个时候人都是无法思考的。
塞宁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并不享受这过程,只有杨佐罗是疯狂的。
塞宁瘫软在沙发里,不动也不说话,杨佐罗出完汗再一停止运动,忽然冷了起来。他才变得清醒。他摸了摸塞宁,发现她浑身滚烫。这时他才知道,她发烧了,而且很高。
杨佐罗手忙脚乱地打开白炽灯的开关,给她穿衣服。她闷白闷白的嘴唇上,有牙印。
这时,他看见了沙发上有暗红的颜色。他眩晕了好一阵才镇定下来。他有些恨自己的行为,有些讨厌自己对待塞宁的方式,认为自己是那么自私和残忍。他顿时觉得塞宁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子,把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了杨佐罗这么一个混蛋。他替她好生惋惜了一会儿。
塞宁被送到医院时已经迷离,口中喃喃有声。杨佐罗忙前跑后,又交费用又咨询医生,就没有在意她的呓语。
而呓语,是最会泄露秘密的。
不久,天亮了。
杨佐罗守候在打吊针的塞宁的身边,一边握着她没扎针的手,一边歪在一旁睡着了。塞宁睁开眼睛,看见被握着的手,看见窗外的明亮天色,有鸟叫声,还有街道日益嘈杂起来的人声。床单是白的,墙壁是白的,护士鞋是白的,云是白的,杨佐罗的眼白是白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杨佐罗的脸上。那张总会让她感觉恍若隔世的脸,那张可以让她回溯到很多童年时光的脸,那张素白的脸。在她发愣的时候,杨佐罗醒来。将手握得更紧,伏过去亲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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