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十天无所事事,你肯定你会习惯?”芳契讶异。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关永实伸手过去,握住芳契的手。
芳契把手一缩,“我知道了,”她灵光一闪,“你要到别的机构去试试,永实,华光一向对你不薄,莫非有更好的机会,更大的挑战等着你?”
永实笑,“与工作没有关系。”
“那是什么?”芳契心痒难搔。
“我想用两个月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打动你的心。”
芳契呆住,瞪住他,一口米酒卡在喉咙忽然变得不上不下。
“我们从来没有奉献过时间给这段感情,也未真正悉心经营,一年才见几次面,然后就以熟卖熟,疯言疯语打趣数句,请间如何开花结果?”
芳契总算把酒咽下去,温和的米酒像是变了烈酒,融融然温暖她的心,芳契笑了。
“从今日开始,我要天天坐在你面前,直到你说好。”
“你认为值得?”
“是,十年已然过去,我还没有遇见比你更适合我的女性,我要作最后努力,还有,现在我俩看上去再合衬没有,我不想给你机会乱找借口。”
再拖下去,他正当盛年,她已垂垂老去,更无理由在一起。
“永实,我们只不过是谈得来而已。”
他摇摇头,“远远不止,何必自欺欺人,下意识,你一直在等我,我也一直在等你。”
这样过一生岂不美妙,阴差阳错地一直等,好像已经发生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到头来,疑惑地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发生?许多真人真事,经过一段日子,也会谈却淹没,似从未发生,皆如梦,何曾共。
芳契说:“或许我们不是好丈夫与好妻子,一旦生活在一起,难免发现这个事实。”
“也许我们会是最好最长久的夫妻,不试过怎么知道?”
“我没有信心。”
“我有,看我的,如果我不能令你改观,那也算是我的错。”
“永实,外头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每次见面你必要说这句话,”关永实拍一下台子,“永不落空,唠唠叨叨如老妇,你这种态度叫做自身实践预言,一天到晚概叹岁月无情,果然,它饶过别人,也不会饶过你,因为你对它太关心。”
看样子关永实已经下了决心要教训她。
芳契莞尔,他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儿,现在反过来指导她。
她温和他说:“今天说这么多已经够了,别太兴奋,明天继续。”
“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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