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他的全部精力和体力。我感觉的到父亲内心的那种酸楚,他极不情愿拖累儿子的生活。
每到吃饭的时候我会准时来到陈小曼的床边,随着她病情的加重,她对我的要求也变得越发苛刻。“砰!”她将饭盒重重地推到地上,这时我刚巧从门外走进来。她的眼睛死死盯住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在下午五点三十一分,我迟到了一分零七秒。
我看了看地上,随手拿起了门后的扫把。陈小曼大声笑了起来:“陆浩然!你为什么不骂我?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我淡淡的笑了笑,对她的讽刺无动于衷。
父亲在凌晨时死去,他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对我的那份最深的牵挂使然。我来到他身边时甚至没来及听到他对我说些什么。我轻轻为他阖上依然半睁的双目,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淌了下来。
上苍对我的折磨依然无穷无尽,仅仅过了三个小时,陈小曼便陷入了病危。尽管我不止一次的诅咒过她为何不早一天死去,可这时我从未像这般盼望她好转过来。
她原本苍白的面孔因为缺氧,变成了青紫色,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她的双手拼命地挥舞着,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医生和护士在她的身边不停忙碌着,我透过玻璃窗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自己处在一个无比陌生的世界。
苏芸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边:“你去看看她吧!她恐怕不行了……”我身体的每一部分仿佛都失去了知觉,我的内心不知是该欣喜还是忧伤,就这样我跟在苏芸的身后来到了床边。
陈小曼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她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我,我握住她苍白的小手,长期的病痛让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色,我忽然发现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早已被我忘却的柔情。陈小曼忽然哭了,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流泪。
“对……不……起……”她艰难地说着,这三个字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我内心的防线,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酸楚,大声的哭了起来,我始终都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得这样伤心。我们的手就这样紧紧握着,直到她的生命在黎明时分离去……
第二章 葬礼和婚礼
上午11时,天主教堂的前面正下着连绵的细雨。在上海路的五十四街至四十九街地段,除了公共汽车外,警察禁止所有车辆通行,这些公共汽车也只是在教堂的对面、紧靠着金融中心附近的人行道作单线行驶。街上到处停着经改装的、窗户遮得密不透风的豪华轿车。人行道和通往大教堂的台阶上挤满了电视摄像机、新闻记者以及怀着病态好奇心的人们——哪儿有葬礼和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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