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在哪儿露面。
大教堂里,所有的长条靠背椅上都坐满了身穿黑色丧服的送葬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所有人都低头望着祭坛,把目光投向祭坛前那口透明的水晶棺,棺材的跟前只搁着一只心型花圈。陈小曼身穿洁白的婚纱仿佛沉睡一般静静躺在水晶棺中,通过美容师精心的修饰,她好像比卧病在床时还要美丽许多。
我穿着一身白色礼服,默默跪在水晶棺的旁边,手中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这是陈小曼最喜欢的花朵,她曾经说过这种色彩象征着生命的绚丽多姿,不知道她想没想到过今天这种色彩会为她陪葬。
我本不该跪在这口水晶棺旁,这一切只为了陈小曼临死前的一句话——好想……嫁给你……
陈国威阴郁的双目始终注视着他女儿的遗体,他在公众的面前永远是个称职的父亲,我对他却说不出的鄙视。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女儿有感情,即便是女儿的葬礼也被他安排成了一场利益的现场秀。
而我恰恰不幸的成为表演中的一个玩偶。我的耳旁回荡着他曾经对我说得话“你要完成我女儿的心愿!我要你在葬礼上娶她!你父亲所欠的医疗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
我紧紧握着那束玫瑰,我的眼前反复出现着父亲那双无法瞑目的双眼。我的内心在默默地哭泣。
陈国威坐在第一排座位上,那是仅仅为死者亲属保留的一排座位。在长靠椅上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其余的家庭成员,其中有陈雨情,她是陈国威唯一的妹妹,陈国泰他是陈国威的哥哥,陈氏家族的长子,却因为平庸的才能委身在弟弟的手下,还有陈国威的两个已婚的女儿和她们各自的丈夫。我老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因为许多年来我们难得见几次面。我想,他们名叫陈小芸和潘东,陈小菁和顾长锋;后面一对夫妇已经有了两个自己的孩子。紧靠在陈国威身边挽着他的手的是他最小的女儿陈小雪,一个在欧洲读书大学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过道的那一边,也是在第一排上,坐着达官贵人和他们家族的好友。陈国威有许多朋友。政府、金融、地产、娱乐。他之所以能成为这座城市中最有权势的人也许正是靠着他过人的交际手段。我认出了其中几位,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色西服,里面是白衬衣,黑领带,神情十分严肃。紧靠过道坐着的是赵铁生和郭跃达。两人年龄都不大,三十才出头。他们是陈国威的保镖。
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一位我根据报刊杂志上刊登的照片而认出了他。他仪表堂堂,头发呈银灰色,西服的剪裁考究,上衣胸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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