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一方黑手帕,与他那条从白色丝质衬衣上整齐地垂下的领带十分相配。如果在美国或者是意大利,他们会把他称作教父。
邓贤是黑鹰堂的首领。他与由五个最古老的家族组成的董事会牢牢地控制着这个城市的黑道社会。每个家族的头领和邓贤一样都坐在同一排长条椅上。在他们后面的几排椅子上坐着集团中其余的成员。再往后就是保镖。这种权势地位等级永远也不会改变,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主教匆匆地诵读着什么。我麻木地说着愿意,他对着灵柩划了个十字,然后匆匆转身离开了圣坛。就在这时候,一个身材矮小、身体单薄、身穿黑色西服、坐在大厅中间部位的男子疯狂地在头顶上空挥舞着手枪,顺着过道向邓贤冲去。
我听到女人们的高声尖叫,看到主教飞快地躲到圣坛背后,长袍拖到地上。保镖飞快地向他跑去。但等抓住他时,他已往邓贤射完了他所有的子弹;当然包括射向自己胸口的一颗。
我的白色礼服不知何时沾染上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显得格外的醒目。警察从教堂外面冲了进来,一时间场面显得异常混乱。当一切全部平静下去以后,主教重新来到了我的身前,他的面孔已经吓得失却了血色,握住《圣经》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我平静地望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他出乎意料的问了我一句:“孩子!你是天主教徒吗?”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当然我的笑容不会被别人看到。我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个无神论者!”主教悲哀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他顿了顿,向右方招了招手,示意一名年轻的传教士走了过来。“这是庞刚神甫,他会陪同你们一起去公墓。”
两辆装花圈的小车和五辆豪华轿车跟着灵柩上了市区干道,最前方由两辆警车,经过刚才的突变,不乏有中途退场的客人,场面显得冷清了许多。在正午的阳光里,家族陵园发出耀眼的光芒,装有铁栅栏的门上安着彩色玻璃,门前是白色的大理石柱子,门的上方砌着白色的大理石,上面刻有家族的姓氏,当送葬的队伍在狭窄的车道上停下时,陵园大门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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