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叫姬逸夫当翻译跟工厂的谈了几次,就敲定了,每月交给工厂26万福林。贝大亮跟韦四方雇人把自己的货都从老黄的库房捣了进去。那是一个座南朝北的大厂房,并排有三个大铁滑轮门,里边用铁栅栏均匀隔开,每个库房大约有300平方米。大家都说老贝行,有魄力,会经营。老贝高兴的直用右手胡噜脑袋。
姬逸夫在无奈地等待货柜。
17号那天姬逸夫从市场回到家里,看到了关丽寥寥数行的传真,:
“老姬,你好。最近我患重感冒刚好,卧床数日,我妈照料了我几天,连姬鹏都上了锅台。在家静躺时,我有空瞎想:人生苦短,缘份几何?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叫你把我撇在万里之外,独享孤独?你要真不想跟我过了,明说,我也是血肉之躯,干吗把人悬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让人有种被遗弃的感觉?这样长期分居,能有好下场?可你又用什么事业、理想的花卉将你的真意巧妙伪饰,把我们当傻子使?!我烧了数日,连你一句安慰话都得不到!这还是家?
真希望你尽快返巨。老这样怎么行?
弓复利正跟小岳联系给你办护照延期的事,近期小岳去北京。
关丽
94/11。17”
就象往水里扔了一块石头,本来静等货柜到达的心境,又乱了。
姬逸夫知道她这是外感带心病弄的。
办点事多不易啊!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难理解。人们往往看到的是成功者表面的辉煌和光彩,谁知道那征程上的艰难和痛苦?人们只见到了绣针的闪亮绣实,又有谁知道旷日持久研磨铁杵的工夫和汗水?他想到了斯巴达克苦难的一生;想到了毛主席的一辈子;想到了国内个体户的奋斗——有谁知道他们的磨难?……
但无论如何,叫关丽着急上火,使他心里不安。他就赶紧写信安慰她。
“丽,你好,见字如唔。”他琢磨一会,尽量写得亲切些,继续道,“回来见你传来的几行传真,知你心情不好,嫌我不嘘寒问暖。最近的确有怕费钱,少打电话之意。每次与你通话总是在慌忙之中,——惹你多心了。
其实要说孤独,我这儿才真是孤独,每天忙来忙去,家中又无电视;一人时不是躺在沙发上反省,就是躺在床上发愣。业务如一个待锔的大破瓷缸;手中却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金刚钻。有时怨天尤人,其实全是瞎掰——待到人倒长眠时,一切均了了。”他感到自己消极了。又琢磨片刻。
“你是我结发之妻。过去的酸甜苦辣我岂能望?孤独、遗弃全是个人胡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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