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弃人,人岂被遗弃?况我姬姓家人绝无弃人习气。但生活的酸甜苦辣是活生生的事实。人非经过,滋味难知;人既经过,滋味尽知。酸也罢,甜也罢,苦也罢,辣也罢……混也罢,分也罢……尽在一个生活碗中。世人中有谁的生活碗内只是一种滋味?但酸≠甜≠苦≠辣,这才是生活!要设法使酸的,苦的,辣的,变成甜的,这才是革命人的态度;而不是消极、悲戚、多嶷……20年的共同生活,我定有不是之处,让我们多解剖自己,多信任对方。我们已是50、近50岁的人了,未来的路更需要携手同行,尤其我是个偏瘫的底子,到头来还不定被遗弃呢!希你坚强,我人在欧洲,心在家中。我属多情善感但不易言表之辈——别看我平常净瞎侃——真工夫全在内。难道20年中你对我不知?有哪个男人回家把单位的“西瓜”、“芝麻”尽数倒在老婆面前?
万里之谣确实言谈不便,虽然有“钱线”——国际长途。
你跟我的下场坏不了。我们应当有好下场。
为嘘寒问暖而嘘寒问暖还真不好开口。但我真心愿你高高兴兴地跟我合度晚年。我总觉得中年已经结束了。
要多想到我的优点,比如说,我在布达佩斯迂见很多中国男人连起码的饭都不会做。
祝你快乐,吻你!
夫万里之遥
姬逸夫94/11/17”
姬逸夫把传真发出去,心里也安稳了一丝。
心想,就这么熬吧。
前景真不好说。
但他知道只有奋斗是出路。信里的话一半也是劝自己。初衷是宽慰宽慰关丽。
姬逸夫一直处身在这样的煎熬中。
11月23日晚10点姬逸夫从老贝家回来,见到弓复利的又一封传真,通报了他几件事:他把给姬逸夫护照延期的事托付给巨方大酒店的翦总经理了,就不麻烦魏鲸长了;小岳刚从北京返回,已将您寄来的第一批材料递进匈牙利驻华使馆,待半月后再去北京正式办理签证手续;王煎衬衣发不成了;孔老师已回来,只来过一次电话,什么也没谈;小岳12月2号返匈,需要带点什么?最后又安慰姬逸夫,工作在外,十分艰辛,千万保重身体云云。
姬逸夫心里不很愉快——第二批材料递不进去——那是普兰律师针对最近情况补充的材料!王煎到头来还是落了空。睡袍到底处理没有?不发衬衣,定金能弄回来吗?廖晋生的多垴鞋货柜的清单怎么还出不来?思想半天,就给弓复利写回电,把自己的担心都写上了。最后说,也别给小岳增加负担,给我带两袋天津的固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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