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泪水是母亲的味道。
他明白,生活在这家庭里,只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以致,她放开了那双总是带离他远离打骂的双手,连一丝丝温暖都不曾留下,就这么地狠心绝情走了,独独留下他。
她走了,不带走任何一丝留念。
眼望着象牙白的低垂顶板,郁闷的气息压挤的他难受,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想起母亲,而他似乎也记不起那张容颜生的是何种模样。
多久了……再一次见到她,自陌生的褐瞳理逐渐转成熟悉,纵使多年不见,天性血缘总是能教他在第一眼认出她来。
梁雅惠……他记得,那男人是这么地喊她。
再次见面,她竟成了完全陌生的模样,为了斩断过去,她甚至改了姓名。
是的,那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为什么那双记忆中慈祥的眼眸却没有睽违的重逢欣喜?相反的,他自她眼里读出了厌恶。
他以为,重逢该是欢喜的……
母亲,丢弃了他,为了自己。
那背叛的滋味如同一根冰椎,狠狠地刺近骆凌薄弱的灵魂,永永远远地在心头扎下了根,成为他一生挥之不去无法再重生的心伤。
不该哭……他并不想念母亲,更不愿见到她。他不会怀念那个只为自身而拋弃儿子的女人。
她,不配称为母亲!
没有泪水,他不会哭,他不需要用着泪水来浇淋烧焦的灵魂。
双臂缩紧,骆凌将脸深埋入曲膝间,忧郁的病态灵敏再次将他陷入深渊,那只被他救来的小猫似乎也感觉得出牠的绝望,不断地在主人脚边磨蹭着。
慢慢地,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也不知是打哪来的气力,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寻匿,骆凌宛如中了邪,双眼发直,漫无目的地四处的寻找,面上一片冷然,再也不是先前的情绪失控。
当双眼接触到桌上的那抹锐光,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像是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那样地高兴。
双手不住发颤,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搁于桌上的水果刀,反复细看,笔直的刀锋闪烁着妖要的银光,彷佛能将人的心魂给直直勾去。
若是这么一划,流出来的,会是他的血?还是他的泪?
毫不迟疑,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或许该说没有理由让他举棋不定。
利刃,轻轻朝左手腕划下一刀,白皙的肌肤上微微泛出鲜红的血丝来,温热的血液顺流手臂而下,他甚至感觉不到痛楚。
似乎是对这种自残的举动上瘾,没有痛苦,骆凌便更加地肆无忌惮,一刀一刀地往自个儿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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