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世俗,征服爱情。
我写作,是因为对上班挣钱力不从心,虽然身体病着,可是精神闲着,闲着也是闲着,抱着侥幸的心理看能不能赚点稿费回来。
事实上仍然跟童年时一样,只要一拿起笔,我就发现我不能缩短感觉和文字之间的距离,文字常常背弃我的感受,糟蹋它,歪曲它,存心跟我作对,一直让我心中流动的感觉常常到不见踪影为止。
这让我无比疲倦,所以我写作的方式就是常常拿着笔等在那里,等待突然之间的灵光一现,一切自动解决,我需要表达的那些词、句子、结构和语调都符合我心境的一种文字的到来。
仅此而已。
所以我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也没能写出来。
失踪的阿菊(一)
就在我边吃药边写一些真真假假的东西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七月三十日傍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我妹妹打来的,我妹妹告诉我,跟随她小姑子来常州打工的叫阿菊的小女孩已经两个月没有打电话回家了,她的小姑子也不知道阿菊在哪里。阿菊的父母请我帮他们找一下。
两个月没有打电话,连和我一道来此地的那个女孩也并不知道她的下落。我马上找到妹妹的小姑子,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一个跟我当初一样强壮、一样迟钝、一样被服装厂剥落了阳光的女孩子。
“跟你来的小表妹呢?”
“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了。”
“她到哪儿去啦?”
“去找工作啦。”
“怎么两个月没露面你也不找,不告诉人呢。”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二○○○年,受妹妹的委托,我将她小姑子安排到市一家服装厂打工,这个女孩将她年仅十六岁的表妹阿菊也带到了这里。我去参加妹妹的婚礼,阿菊的父亲一个劲地向我问候,说好听话,请求我照顾照顾他的女儿。当时,我热情地答应了。回到常州以后,那个女孩来了我家,当时,她并没找到工作,一方面由于她缝纫技术欠佳,一方面年龄太小,没有身份证,没有服装厂敢要。
“以后有困难,别忘了找我。”我想起那个心不在焉的女人,那个假惺惺故作高贵的女人,那个忘记了自己背着蛇皮袋流浪在街头的女人,我根本就体味不到一个年幼的盼望挣钱养家,而又寻活无门的女孩的困境。
我像馒头那样生硬,我像做丰胸广告的女人那样虚假地笑,我说:“你应该在家读书,不读书没出息。”我当时就没觉得自己在瞎说,我整天关心丈夫有没有变心,对镜子里照自己脸上有没有细纹,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