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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高澄心底一阵悸动,好似畏寒般瑟缩着臂膀,纤瘦的手掌拢入半透衣料间,将身躯向罗锦堆的深处藏去。分明是初夏时节,可每每忆到此处,高澄还是不由得……遍体生寒。
高洋以为这样就能藏住,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蒙蔽自己,他以为这样……这样就可以遮掩住他曾经绽放出的刹那光华。
但是不会,但是不会,无论是“快刀斩乱麻”的果敢,还是与彭乐相争的坚毅,他这位长兄,替这位胸藏猛兽的丑陋胞弟一笔一笔的记了下来。
十数年对各种欺辱与打压的忍让不仅没有让他轻视,乃至忽略高洋,反倒使得他对于高洋愈发忌惮,甚至于欲除之而后快。
毕竟,高演与高湛可从未享受过这份“殊荣”,他们不配。
可高洋太小心了,小心到没有留给他任何可以一击致命,将高洋调离邺城的把柄。
而说动父亲命高洋前往晋阳从事的一切努力,也被父亲伏在病榻上的晦暗目光与那句令他毛骨悚然的“太原公年幼,世子多担待些。”所劝退。
呵呵,多么熟悉的话,在他十六岁那年,父亲也曾持着相似的腔调,对那些围在他身侧的从龙勋贵笑道“世子年幼,诸位多担待些。”,随后不过数月,可朱混道元并蔡俊,韩轨,司马子如,刘贵,孙腾等柱国臣辅皆滚了一遍牢狱。
玉璧之战后,父亲身体日渐衰弱,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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