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那个丧命于她手下的武修还是会难过。
她伏在地上,悲伤地哭了起来。
若是屠户家的陆九,从来没有去过奈何府便好了。
陆行焉拂去泪,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她良久地望着谢宴的睡颜,心道,在他手下死了那么多人,他怎么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若她能像谢宴一样,把杀人当做理所应当的事,也不会这样痛苦罢。
她偷偷哭过一回,便又振作了起来。
她也不再心急地要恢复内力,以前是怎么一字一句练过来的,现在就怎么来。
谢宴每夜被梦障术所迷,也不知陆行焉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陆行焉因昨夜练功受伤,筋骨瘫软,怕谢宴起了疑惑,她找借口搪塞:“昨夜你弄得太厉害了。”
谢宴道:“倒也是,只不过你予宇欲求的样子,十分想让人蹂躏呢。”
陆行焉最近实在提不起力气,便对谢宴说:“你若觉得愧对于我,就去把院子里的落叶扫了。”
谢宴自尊心极强,她这样说,他就一定会去做。
陆行焉望着干净的院子,心中舒坦几分。她虽不常常外露情绪,但她真心开心的时候,谢宴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越战越勇,主动请缨:“今夜我做晚饭给你吃。”65陆行焉谢绝:“你一定累了,还是去你的老爷椅上休息吧。”
他躺在老爷椅上看书,她生火煮粥,一切像回到关山的时候。
“陆行焉,我把阿隼送来陪你好么?”
“阿隼不已经飞走了么”
谢宴坦诚布公:“当初是有事吩咐赵行风,没别的法子,只好让阿隼通风报信”
陆行焉回想起阿隼当初对谢宴的态度,原来,阿隼也早就认出了他是谁。
“不必了,在我心里,阿隼已经飞走了。”
她态度突然冷下来,谢宴也知道,他骗她一事是横在他们心中的高山,高山不可移,若跨不过去,便永远相隔山两侧。
“你怨我恨我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是我不是你心中的谢公子,甚至借你的手害惨他,若我是你,我也会心中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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