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刘邦手下的千军万马围追堵截,已到了四面楚歌、穷途末路的地步。等逃到乌江边上,只剩下区区二十八个人。眼看大势已去,不禁慨然长叹:“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这时,乌江亭长驾船靠岸,劝其东渡,以期重整旗鼓。项羽自思无颜见江东父老,遂拒绝渡江,拔剑自刎。但这一念之间的取舍,却成为千古文人学士打不完的笔墨官司。有人说霸王不该自杀,如若渡江以图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也不是不可能。比如杜牧就持这种观点。自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如宋朝诗人、政治家王安石也有《题乌江亭》诗,其中的两句则作了直接的反驳: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其实,王安石这种观点也是建立在对项羽性格的深刻分析之上的。项羽生性残暴,为人刚愎自用。所到之处不是烧杀虏掠,就是强征暴敛。可谓民心丧尽。试想,这种“暴君”的失败,人民只会拍手称快,怎么还会对他追随拥戴呢?而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乌江》则更多的是称赞: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自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榴花野草年年是,不见当年万户候。”杜鹃才思如注,张口又出。意思是说,在永恒的万物面前,功名富贵不过如浮光掠影、过眼云烟,不能持久。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呃——不不……”江林说到一半,忽觉语意有变,不可逆转,只得妥协道:“哎,我不行了,不行了。江郎才尽矣。”
杜鹃见他负隅顽抗到走投无路才肯举旗投降,不觉心头有气:“怎么,你还会服输!”
江林陪笑道:“唉,我肚子里真没货了。腹内空空,嘴怎么硬得起来呀?我倒想请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而且反应敏捷?”
“无端对月空垂泪,何如埋首案牍堆!”
杜鹃负气地朝床头一坐,给他一个后背。
呵,真是弄巧成拙!自己原本做不来小丑的,为什么要强求呢?
江林一时也觉兴味索然。
接下来,两人都不作声,空气忽然在双方的沉默中变得紧张起来。
江林的额上已渐渐沁出了细碎的汗珠。心儿如同火苗,在胸腔里腾腾地跳跃不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及时地找个话题来弥补这段难堪的沉默,否则两颗心就会生出隔阂、蒙上阴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笑着说:
“呵,杜鹃,你看我们,连怎么让自己快乐都不会了。……我们多傻呀!”声音里带着调侃,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轻轻地搬过杜鹃的肩头——
“谁让你……”杜鹃哽咽了,泪眼莹莹望着他:“有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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