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魅力的把持胜券在握。哪怕在某个清晨,我已经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们也得视之为司空见惯与莫须憎恨的,永远记住在“幸灾乐祸”的道途上我们已经沆瀣一气。
诚然有人一大早就叱叱地吵着把我叫醒,每当我沉睡如死时候,依然是韦弟那嘶哑的声音荣登他是最令人焦心灼舌的人。“喜丧(起床)!怪(快)点!”他就这样叫,显然还呼了一亿次“顾老来了”!
我继续梦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才醒来,并审度着天色——时间让人意识起来并不十分重要,只有对那些“背信弃义者”的恨之入骨——韦弟的严重食言让我长久地发愣。有时,我竟在睡意朦胧中惦着那位穿着绿色足球袜的顾老,然后才会想到其它。
我仅仅整弄一下裤裆就冲出门外,并在往楼下狂奔的过程中一下子就挽救了“皮带筘子突然脱卡”的这些困境。然而这一时并不意味着事情就达到完美——当我经过一个宿舍的玻璃窗前时,便侥幸从镜子里瞥清一切,如果失去这一切今天我将无法度过今天——务必快马加鞭地返回,把房门打开,飞到壁柜前,伸手摸去把那瓶强效粘性的发胶取出,捏一点到手上,再往凌乱的头发上抹去。当我认为这一切都那么有必要的时候,也会变得镇定一点,不再气急败坏,慢悠悠地把发胶抹到头上,一抹又一抹。绝不会轻易地出门离室——迟到与不迟到已不会体现出更大的意义。我会把头发根根都梳直一点,洒上少许水(几滴即可),再把发胶挤多一点到掌心里,揸开五指,以“中指沿着头颅中线驶去”为界度朝着额头向后脑勺抹去,反反复复好几次。这远还没结束,我用一顶窄小的旅行帽罩在头上让头发再也别蓬松起来,然后再谨小慎微地修理。一切称心如意的效果都无疑在镜子里赫然呈现,无论时间如何地霍然逝去,我总是拿起镜子反复无常地干这种令人讨厌的事情。
我被自己通牒已能离开宿舍,没有箭步如飞只怕动辄就会把发型弄坏。当我完全踏进画室时,也许再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