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与快乐,没有丁点的忧与怨。记者甚是不解,在这样艰苦与恶劣的条件下,劳累又寂寞地工作与生活着的人,何以不怨?直至采访结束,记者还是未解,也许这就是关山人令人难解的情结吧。
30年前,田师傅从平凉师范毕业。那时候的田师傅,年轻、帅气,怀抱满腔想干一番大事的热望,田师傅服从分配到了关山林场。寒来暑往,30年过去,当年意气风发的田裕民成了两鬓霜白的田老汉、田师傅。田师傅家在河南,年迈的双亲、含辛茹苦的妻子、一路走来没有父亲陪伴的三个儿子都留在遥远的河南老家。对于家,田师傅能做的就是每年回去一次,将一年的工资完完整整地交到妻子手中。也曾动过离开林场的念头,但只有一次。那是1988年春节时,田师傅兴冲冲奔向家所在的地方。家门口,小儿子在玩耍,田师傅热切切地想抱一抱,然而,孩子漠然地瞅了他一眼,躲开了,与小朋友们继续着游戏。事隔多年,重提起的田师傅,眼角依然有泪影浮动。“只是一闪念,就觉着对不起这朝夕相处的林子。我离不开这里的山林啊!”
这山林之于憨厚朴实的田师傅,如糟糠之妻。
关山现有马峡、海龙、玄峰、麻庵、红崖山五个林场,29个管护站,每个管护站上有一到两个护林员,田师傅便是赵家山管护站上唯一的护林员。每天清晨,田师傅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桌上的台历,如举行升旗仪式般庄严地翻过一页。翻日历是山里唯一计算日子的方式,如果哪一天忘翻了日历,那么这一天便被永远地遗忘在了大山深处。护林员们是从不敢怠慢翻日历的,田师傅也一样。每天翻完日历,田师傅就开始了惯例的巡山护林。田师傅出门时会背上两个馒头的,饿时就着山沟里的水(当然,冬天就只能是雪了)吃上以补充体力,因为每天要直至天黑才能回到“家”。没人监督、没人检查,他自觉地履行着职责。粗算,按田师傅每天巡山行走15公里,30年来他在山上最少也走了16万多公里。一年所穿透的鞋子,摞起来也老高了。
晚上回来,田师傅要自己动手做饭,做饭的材禾是要自己在巡山的回途中捡拾的,但这半干不湿的材禾对它的使用者并不友善,它总是要用制造浓烟的方式把一顿饭弄得壮烈无比,田师傅每顿饭都要付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代价。当然,如果饭菜好,这便也罢了,只是这饭,是几乎不能叫饭的,叫“食”才妥当,因为高海拔,面是下不熟的,一锅糊糊,菜是永远的土豆和莲花白。当然,这土豆和莲花白,也只是针对这山中的“阳春三月天”时节而言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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