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身份证明后她就频频跳槽,两年前认识了也来自福建的老乡,也就是现在的丈夫。两个人都是服装厂出来的,于是合计着在一个服装城租了个摊位,卖起了服装,终于有了今天的“窝”。说起这么多年的遭遇,王家秀泪水涟涟:“倪姐,我经常会在老公跟前说起你,要是我们有机会读书就好了。”
可是当她进了我的家门时却大吃了一惊:“你们真是一贫如洗啊!”
王家秀的话让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当年以我为榜样的姑娘多年以后居然用“一贫如洗”来形容我辛苦了几年才挣下的家业。
在她的邀请下,我也进了她的家。果然,她的家里像模像样,有豪华吊灯、有二十五寸彩电、有席梦思床、地面上是亮晶晶的大理石。王家秀的家让我突然有了深深的自卑:我闯荡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没有进过大学校门的比我小二三岁的小姑娘。
这就是我的奋斗和奔波吗?我卖血买书;在大学图书馆苦读诗书;在各大公司起早贪黑、勾心斗角,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开个服装店的姑娘生活得滋润。
重逢故交(三)
王家秀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其实我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能够买房子,我很多老乡小孩子都五六岁了,还是租人家的房子。我还有高中毕业的老乡找不到工作呢,有时候挣钱也不是看文化水平的。要看你脸皮厚不厚,嘴巴甜不甜。”
王家秀用的是卖服装的经验,可是在大公司,在其他行业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的大专毕业的丈夫此刻不就是在挨家挨户游说吗?
从王家秀的嘴里我还知道,小区里住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人员,还有的就是本地下岗工人,这儿的房价便宜,像王家秀这样的做点小生意的就能买得起。
从王家秀的口中,我还得到了许多姐妹的信息。
“你知道冬梅的事吗?”
“就是三车间的那个啊!”
原来那个叫冬梅的姑娘在服装厂不到一年,哥哥考上了大学,能不能上,家里就指望她了。可她挣的钱不够交哥哥的学费,听说一家塑料制品厂的工资很高,于是转到了那个厂。可是不久,就发现自己浑身奇痒无比,只好回家治病,也没有效果。父母也不肯拿钱给她治,到最后全身的皮肤都腐烂了,邻居们一闻她身上的味都会躲,而且还说一些风言风语。做哥哥的见到妹妹搞成这样,气得大叫妹妹丢人,到最后还是在打工地认识的一位好心人给她钱治好了病。现在冬梅开了一家美容院,还从她自己的家乡招了很多女孩子来培训成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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