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糟的生活,我们现代人当感到满意了。你知道我这两天在读什么?我读《 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 》( 从1949写到1965 ),很有趣,使我知道了为什么中国有几千年封建统治的原因。至于《 西书拾锦 》我还没有重看一遍,你说错字多,那我就要看了。
想来你归置也已完成了,今后希望你真正动手写你的巨作,但中间也不妨写些短的,以换换口味。写到此一时无话了。便留着下次写吧,但我不隐瞒我对你的思念。一个人有人可想,是幸福的,谢谢你。
二哥
1993年4月21日晨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23日 )
二哥:
20日上午来信,约在23日上午10时许来到我家,该时我正约了堂弟妹去南京路精品商厦,为我小儿阿劲媳妇肚子里的小姑娘去买小衣裙。又在外边吃了荣华鸡快餐,回家时快一点了。你的信让我糊涂了,让我有些明白了,也还是糊涂些好……
我是个非常入世的人,考虑事情也很世故。可能是因为我9岁失父后就是准小当家了( 母亲有病,姐姐在外,其余家中就我一个女的了 )。我想:儿媳妇赚的钱比我儿子多,丈人丈母娘又去美国准备带新生儿,我怎么也得给我小儿子做做面子……我已习惯在家事方面庸俗了。
这两天没干什么,赵青的搞舞蹈的儿子过沪,与监制一起在家住了两宿。他拍了一部MTV,进入后期录音合成。我小女儿阿橘又不知来上海忙什么……我什么职都能辞,就是大家庭主妇这个公职可能越做越大了。小外孙女儿Jenny6月22日放假,将从洛杉矶来姥姥家。姥姥的职务是带她游泳、打网球、画画、学舞蹈……找专家呗。
波士顿的孙惠柱费春放夫妇给我寄来一沓英文资料,我查了20多个英文生字,还没明白他们寄了什么来。我大概还是回到那被我掼久了的栗子树吧。打算译好或将译文直接寄《 绿叶 》杂志,或摘译文重写一篇散文—— 像你教我的那样。
关于翻译,关于英文我都不着急,也不敢着急。我喜欢,我把它当做我的老年脑保健操,尤其有你为我把手,我不敢停泊,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不是paddle my own canoes。
拥抱你,好二哥。
小妹
1993年4月23日
我家里订了有《 文汇报 》,我仿佛看到了你的文章,刊在“笔会”右上,但此刻一点儿内容也想不起来了。别怪我轻视你的文章,是药片氯丙嗪在作怪,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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